看着萧肆递过来的还没拆开的信封,元淘沉默着往外走。
她有点挫败,明明人是她先抓道德,怎么这地方竟然是萧肆先找到的,那密信竟然也被萧肆先找到,给姜婴献殷勤去了。
想到姜婴如今的处境,再想想那俩人如今就在一处,元淘就忍不住替他们牙酸,关上破败木门的那一瞬间,元淘的声音从喉咙缝里钻出来:“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房间里,姜婴和萧肆也不知道听到这话没有。
两人表现得比元淘刚才走出去的时候还沉默。
萧肆就那样保持着给姜婴递信的姿势,姜婴也保持着低头看萧肆递过来的信的姿势,两人看上去,好像变成了两块石头。
过了许久,姜婴才伸出手,接过那封信。
手上的手像是僵硬了似的,姜婴都把信拿走有一会儿了,他才缓缓回神,收回手。
“你不必如此。”
萧肆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又好像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人一时无法区分。
姜婴并未耗时费心区分萧肆的情绪,许是不愿,也许是不必。
“就这么走了?”
马车上,元淘不解地看着姜婴:“多一句话都不说啊?”
姜婴轻轻摇摇头:“不必说。”
元淘撇了撇嘴,不懂这两人的机锋。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能看懂密信上的内容。
“这!”
元淘眼中满是惊骇:“这消息,一般人可得不到啊!”
姜婴的脸色亦是凝重阴沉。
密信上所书,是姜焚在姜府时的所作所为。
府里有内奸,也或者这个内奸就在姜焚身边。
这样一个能知道姜焚所有行踪,还对姜焚了解至深的人留在身边,就是一捆没办法定时的火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
“先去那个商人的住处!”
姜婴一声吩咐,元淘报了地址,马车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商人的卷宗带了吗?”
姜婴问。
“带了。”
元淘拿出一封卷宗递给姜婴:“今早刚整理好的,几乎能查到的消息都在这里了,再想多查,就得派人往楚国去了。”
姜婴打开卷宗,将商人的信息粗略过了一遍:“这就差不多了,余下的,先到他家里看看再说。”
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但还算干净整洁,姜婴和元淘就站在院子里等着,姜婴的亲卫进屋去搜的。
屋子不大,搜查也没用多长时间,很快亲卫就搬着一个箱子出来了。
“主子,这一箱子,都是金子。”
将箱子放在墙头上,打开。
里边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黄金,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阳光洒在黄金上,闪闪发光。
“郡主,这是官窑铸出来的啊!”
姜婴微微颔首,示意亲卫将盒子盖上:“先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