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做事自有本宫的道理,还轮不到尔等来说三道四!”
“我说了,行军路上,军令有所不受!”
箫肆咬牙,连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蹦出来的。
他还死死抓着姜婴的手,让姜婴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掉了。
而箫肆浑然未觉,语气越发阴沉:“你在我的队伍里,就得听从我的命令!”
“放肆!”
姜婴要抽回手,箫肆却不肯。
她一心惦记着跑掉的人,又火大,既然一只手被抓着,另一只手直接抬起来,扇了箫肆好响亮的一耳光。
啪!
屋子里,落针可闻。
箫肆喘着粗气,极力隐忍。
姜婴分毫不让:“这一路上,本宫想尽办法,就是想与你和平相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给本宫甩脸子也就罢了,如今本宫剿匪,顺利审出重要线索,不说大功一件,也是凭自己的本事!
箫将军一路护送,多有辛苦,可也还轮不到箫将军来做本宫的主!”
她本就不是一个泥捏的性子,一路上多有忍让,那是冲着自己的世公。
世公对这个年轻将领十分重视,又多有夸赞,往后更是同在陇西镇守。
她还想着,大家起码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上纲上线。
可是如今看来,就是她忍的太过了,才让箫肆以下犯上!
何况别人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世公更是清楚她。
她心里没数的事,一步也不会乱走,可是已经想定了的路,谁也拦不住!
“本宫不欲与你多言,把此处的人绑了,送交就近城主府!”
“同安城城主姓蒋,与幕后主使向来不睦,由他出面审理,想必幕后主使难以逃脱!”
听着自己解释这么多,姜婴烦躁的很,和箫肆这个莽夫多说做什么?
反正也不是一路人,往后更是撕破脸了,留什么情面?
“再告诉蒋城主,全力追捕山贼余孽,这是命令!”
冲箫肆吼了这么一句,姜婴看向属于自己的护卫:“把陈娘子和孩子带上,我们先下山!”
箫肆的气势本就十分强势,如今挨了姜婴一巴掌,想起两个都是烈性子的,不论是哪边的人,一个也不敢多言。
面对这么紧张的氛围,护卫们人数本来就少,更是战战兢兢。
他们拱拱手,赶紧把人带上,跟在姜婴后面下山。
路黑难走,姜婴深一脚浅一脚的,想起箫肆那副混账的样子,就忍不住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