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您是卑职的老上司,对卑职又有知遇之恩,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卑职实在是……”
说着,魏显昌仿佛是哽咽的说不下去。
“咳咳!”
一旁的许化中重重咳嗽了两声,心想妈的,这些罪证还不都是你昨夜向我揭发的啊?
如今都屎到腚眼门了,你还在演什么?
直到一个“重情重义”,却又“大义凛然”外加“公私分明”的忠良形象深入了北右卫每个人心中之后,魏显昌这才叹了口气道:
“唉,没想到您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真是叫人痛心疾首啊!来人,把人证带上来,好叫韩大人不要再自误下去。”
哗啦啦。
铁链声一响,汪曲带人拖着三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踏进殿内。
韩彰看了一眼,内心这下子直接沉到了谷底。
他认出来,这三个人就是经常护持在耶律香身边的北辽探子!
他们怎么会在魏显昌手里?
难道啼月阁那边已经出事了?
这若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罢了。
韩彰心中焦虑,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在意,这些人犯中,并没有耶律香的身影。
就听魏显昌继续摇头晃脑道:
“前日卑职根据眼线提供的线索抓获了三名辽狗,审讯之后,他们供认了大人您就是他们在我朝内部勾连的暗桩!供状在此,韩大人可要亲自一看?”
这份供状当然是魏显昌屈打成招弄出来的。
其实韩彰跟这些辽人也不过是时而相互利用一下,并不存在什么直接的从属关系。
魏显昌这么说,只是为了定死他的罪过。
“什么三个辽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这、这都是你们的污蔑!”
韩彰咬着后槽牙狡辩道。
魏显昌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笑笑道:
“大人还不肯承认吗?想要物证的话,卑职那里也有许多……”
要证据的话,啼月阁那里自然多得是。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魏显昌还不想动用,因为根据他的计划,耶律香此刻还得暂且摘出此事之外。
以此刻的情势,三个血淋淋的辽人就在眼前,加上魏显昌在众人的印象中,一直是韩彰眼里的红人,勾结北辽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让人颇有一种,原来连你韩彰的自己人都看不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