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屿抬头看到了,黑眸流转,很深情的一眼。
但他没有立马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情深不露,眼底夹杂复杂的笑意。
夏笙确定了心里猜的,他就是在报复自已,他就是在记仇。
她表面没说什么,熄了灯,躺上床,实际心里又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胸口难受,夏笙正着侧着,只要躺着都难受,翻了两圈后,和陈斯屿对上了。
她关灯的时候,陈斯屿还在看书,此刻,书仍在他手里,他也没躺下。
“怎么了。”
陈斯屿把书放下,问她道。
“没什么,最近流行睡觉这么穿。”
夏笙假笑着说完,心里不停盘算什么时机比较好,能摘了这烦人链子。
“真的吗。”
比链子更烦人的是陈斯屿。
她不想听他的,但他兀自开了灯,刹那,房间里亮起白光。
夏笙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这么亮,有些刺眼,她不自控抬起手,拿手背遮了遮眼睛。
夜晚很长。
夏笙有气无力地嘟囔:“陈斯屿,我先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小气……”
“你说的不要。”
陈斯屿手劲很大,夏笙根本没办法逃,被迫承受一些生命的重量。
“哦,这么听话啊,那为什么不继续听我话?”
现在的感觉就像,她闹脾气不想写暑假作业,他明明不同意,但嘴上还是答应她可以不写,过两天她突然又想写了,结果被他收走作业本,想写也没办法写。
等到暑假快过完了,他突然把作业本拿出来,逼她一个晚上全补完,不补完不准睡觉,她怎么可能补得完,她快累死了……
“不是说了,因为,我后悔了。”
陈斯屿声音压的很低,深沉的像一把古董大提琴,夏笙离他很近,入耳后泛起了阵阵颤栗。
他残忍又细心,绝情又温柔,无尽混沌中,她抵抗不了他一丝一毫。
怎么有人把反悔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像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反悔勿论真君子,她看出来了,他就是个伪君子。
“好卑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