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莱也画完画,说来了。
“哥哥……”
方恩知道哥哥不喜欢自已求人,她这副样子,他肯定要骂她了。
“你叫夏笙。”
方莱叫了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
夏笙厌恶至极,忍不住出声。
“我们都没为难你,你倒先讨厌上我们了。”
方莱笑了笑,“就因为陈斯屿讨厌我们?”
“因为你在说谎。”
夏笙转过头,看向他。
漫长的三秒,方莱险些觉得自已的灵魂被她看透。
他的灵魂是什么颜色,大概容易被人忽视的灰色,再怎么加入白色,也变不了真正的白色,但一沾黑,灰色会变成深灰,直到变成黑色。
“我说谎。
呵。
你一面不想听,一面指责我说谎,你还真是无条件喜欢陈斯屿。”
夏笙听出方莱话里的鄙夷。
他笑她没有原则,所谓事实黑白,都能颠倒不顾。
她不想从他们口中知道真相,她只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你们想让我帮你?”
方莱眼里亮了一亮。
人往往喜欢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扯开话题。
他笑笑,从容道:“不指望。
我们虽然很希望有好事发生,但不会寄希望于你这个萍水相逢的客人身上。”
“我们只是想让你了解陈斯屿的为人,以及他家那肮脏的过去。”
“他的为人,以及他家肮脏的过去。”
夏笙低喃重复了一遍。
方莱以为她醒悟了,好奇了,却没想到——
“他的为人,有比我更清楚的吗。”
夏笙抬起头,往日明媚的眸子,此刻浸着冷意。
“他的过去一点都不肮脏,你别说谎把自已都骗过去了。”
她又说了一遍,他在说谎。
方莱正准备回击,余光看见了她身后的人,他微微惊愣,垂在裤缝边的手,慢慢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