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第二天,戴着墨镜出门,一晚上的疯狂,让她把眼睛哭肿了,她越来越觉的陈斯屿不是人。
这次好歹没闹了。
愿赌服输,她又不是输不起。
而且……
“晚上,咳咳,晚上我要去画室画画。”
不止眼睛肿了,嗓子还哑了。
“好,我晚点来接你。”
陈斯屿等红灯间隙,把保温杯抽出来递给她。
夏笙接过,不自然地看着前面,打开喝了两口。
明明该窘迫的是他,他怎么好意思做那种事……
“现在害羞是不是太迟了点。”
低沉,好听,没有人性。
夏笙在心里,骂了他三遍,人面兽心。
“我没在害羞,我在回味。”
她嘴硬。
“回味啊。”
他意味深长。
“下次不准了。”
硬了两句,第三句原形毕露。
“下次?”
陈斯屿的语气,像是他没考虑过下次,这下倒成她多想了。
夏笙别开脸,看向车窗外,手撑着太阳穴,半张脸在阳光里。
他在开车,不宜和他吵架。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死咬下嘴唇。
到学校,夏笙甩上车门,直接就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敲敲副驾驶车窗。
车窗缓缓落下,陈斯屿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出现在后面,他偏冷,但此刻的眸色浸满暖意。
夏笙把墨镜推到发顶,压住被冷风吹乱的齐刘海,她把包背正,趴在车窗上,狐狸眼下瞥,灵动肆意:“礼尚往来,今天晚上换我。”
说完,她把墨镜摘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全然不见陈斯屿眼中如何震动。
夏笙大话放完,浑身舒爽。
她怎么可能输?
…………
第一节课课间,管晨杰过来统计班上,有多少同学即将参加十二月的“青艺”
油画大赛。
夏笙在内,全班总共十位同学报名。
“你们没报?”
夏笙惊讶地问小梨和馒头。
馒头笑嘻嘻:“报了,但前段时间退了。”
小梨点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