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约定日子的那一天,夏笙的心情就越平静。
薛啸凡约她的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虽然是旗下的餐厅,但餐厅楼上就是酒店。
吃完晚饭,然后,再去睡个觉,无非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说,周三不去,周四发照片。
为什么中间隔了一天,大概是给她留足后悔的时间。
这样子的安排,仿佛在对她说:若是后悔了,可以随时找他。
可她不会后悔。
夏笙那几天过得很差,身体反反复复生病,画画一久就胸闷,不得不下楼抽根烟。
深秋入冬,她也爱上了冰水,又冷又硬,流过食管凉透五脏六腑,让她瞬间活了过来。
时隔半年,她居然理解了陈斯屿的这个怪癖。
喝冰水,真的能让人快速清醒。
生活上的改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她哭不出来,泪腺是被堵着了一样,最稀松平常的发泄方式,在她这里,没能用上半点。
这些馒头和小梨都没有察觉,顶多就是觉得奇怪,曾经她那么喜欢陈斯屿,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断情断的比谁都快,要不是知道的人不多,那“心狠薄情”
的帽子肯定扣到她的头上。
周三过去。
来到周四。
晚上。
陈斯屿突然发疯,拉着夏笙做了她一直肖想,却打心底觉得没可能的事……
哦,原来他全部都知道了啊。
…………
薛啸凡要见陈斯屿。
“他会见我的。”
“哦?”
梁展回的话,笑声则是林维尼的:“这么笃定,你哪来的底气?”
薛啸凡威胁不到陈斯屿,若不是这次,牵扯到了夏笙,那他怎么会看到陈斯屿出手。
“他母亲是画家,消失多年的《望月》在我手里,他不想收回去吗?”
薛啸凡此话一出,林维尼收了笑容,他转头看向梁展,梁展朝他点了点头。
“你是想卖,还是想拿画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