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头痛欲裂,她所有痛苦,都因为陈斯屿的一句“巴结”
而再痛上三分。
陈斯屿低眸,看她的目光深邃幽寂,阴郁难抑,他仿佛能越过时间,看见两年前的她。
明明那么自由,事事高傲不低头,却在那些人面前,放弃了自已,只想着父母。
他早该承认,从他不自觉对她心软开始,他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他很在乎。
他的心,早就与她同悲同喜。
“都听我的,那就不要再提什么床伴。”
夏笙这会浑身是刺,她什么都想过了,偏偏没有,把他往爱她的方向想。
“不是床伴,是什么?普通同学?下床之后一点也不熟的野情人?”
总要给她个名头,让她能摆正自已。
普通同学,下床之后一点也不熟的野情人,刨根究底,这些最后还是床伴的意思。
“床伴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说过。”
她很会。
很会伤他一千,自损八百。
陈斯屿看着她,一字一句,冷静地溢出:“如果你愿意,那我们,会是男女朋友。”
夏笙与他对视,眸心震颤。
须臾后,她红着眼睛:“我不愿意呢。”
“也会是。”
陈斯屿看她,像看一个不讲道理的小朋友。
哭着闹着,不要糖,不要饼干,就要他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无礼。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过分。”
“只有你。”
这回,她再也不能当作听不见。
她没有陷入情爱中。
她很清醒。
…………
不同于自已的恼羞成怒,陈斯屿说话时,很认真,很冷静,像须臾间抽了一支醒神烟一般,压下了所有她可以反驳的点。
什么同情、取笑、威胁,在他脸上,通通没有。
也正是因为没有,所以让夏笙感到紧张。
她的手一直被他牵着,她想撤回,却怎么拉也拉不走。
“你想和我谈恋爱?之前怎么不说?现在是哪样,同情我,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