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柿子有模有样,一颗给陈斯屿,一颗她自已留。
十月第一天,气温又降了两度。
夏笙穿上连帽外套,七点半,将画放进画袋里,单肩背着出了宿舍,去往五号楼。
说是让陈斯屿等她,可她压根不会让他等自已。
夏笙脚步轻盈,快到五号楼的时候,她看到了陈斯屿的身影,他比她更早地到了约定的地方。
“陈斯屿。”
夏笙小跑了几步,来到陈斯屿面前,脱下外套上的连帽,笑着和他打招呼。
陈斯屿在抽烟,看见她来,不动声色灭掉了抽到了一半的烟。
“等很久了吗?”
迎风口,夏笙黑直发被吹乱,遮住了她的脸,她侧过头,顺着风捋了把头发,精致妖孽般的五官露出,和她低调的打扮大不相符。
夏笙内里穿了件白背心,外套领口可以看到她的肩带。
除了背心和外套,她没有多穿别的。
身上的黑白灰,也是另一个人常穿的。
陈斯屿因为刚参加完学校安排的跨国交流会,身上的正装还没来得及换,横纹海军蓝领带,精英又不失少年气。
比起暑假,见到他穿西装,这会的他,气质又变回了冷雅矜贵的学生。
夏笙腹诽,什么嘛,穿的这么正式,显得她为贴合他穿黑白灰,有点寡淡了,出门前就不该犹豫,直接穿那两件新买的紫色才对。
其实她一点都不低调,耳廓与耳垂两处耳洞,被一根毫米粗的细钻棒横插而过,从耳后插进,又从耳后插出,不懂的人看着就疼。
陈斯屿看到她耳朵上的花里胡哨,眸色不由深暗。
“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夏笙笑的烂漫,眉眼皆是喜色。
“不能。”
陈斯屿垂眸,绝情道。
夏笙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从口袋里掏出小柿子,“喏,这给你,我自已钩的。”
陈斯屿看了一眼,不收。
“你找我就这事。”
低沉的嗓音,可以和风比较,哪一样让这个夜更冷。
夏笙马不停蹄从画袋里拿出一幅画:“《看海》。”
她小有得意,而她确实有得意的资本,陈斯屿在她面前,变了脸色。
陈斯屿第一次亲手接过她送的礼物。
夏笙抿唇,笑着不作声。
当陈斯屿拆开包装纸,露出画的一角,他的黑眸又一瞬间冷了回去。
“假的。”
夏笙微微张开嘴,虽然她画技没有到专业做仿画的地步,但就凭网上一幅模糊的图,谁能判断的出,陈斯屿怎么……
夏笙笑了,迎上陈斯屿冷幽的目光,她将画袋里的第二幅画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