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凡事不要太早下定义。”
余留一盏床头灯的屋子里,光线朦胧,陈斯屿单手枕在脑后,躺在折叠床上。
夏笙沉浸在自已的小情绪里无法自拔,似真似假地夸张说:“如果是阿奶干的,你就别告诉我了。
报警……也算了,阿奶年纪大了,去一趟派出所会很累。”
陈斯屿看向前方,冷漠无情道:“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报警,道歉,退学,坐牢,都是他们应得的。”
“嗯?”
夏笙鼻端溢出一声疑惑,像不信,更像惊讶。
陈斯屿冷语:“现在还觉得我不是真的心狠吗?”
“你在帮我,帮我的,统一都叫作大好人。”
夏笙想说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识好歹。
喜欢的人在帮她,本身就是一件,不需要太多原则的甜蜜事。
况且,陈斯屿所说的解决办法,全在道德法律之内,丝毫没有越轨出格。
“睡觉。”
陈斯屿沉默过后,催她睡觉。
夏笙倒是想,但:“白天睡太多了睡不着啊。”
“你先睡,我保证不吵你。”
她对他承诺道。
陈斯屿也不管她,闭上眼睛,真去睡觉了。
夏笙一个人无聊,什么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最后几点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八月二十六,陈斯屿回酒店洗漱完,去了乐姆旅馆。
小梦妈妈不在,留小梦一个人看旅馆。
当她看见之前那个俊逸不凡的男人,踏进旅馆,心里立马紧张地发疼。
“你、你你是来拿行李的吗?我都收好放在房间里了,这是钥匙。”
夏笙房费交到八月底,小梦加了一道锁,虽然没人住,但她每天都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回来过。
当她对上那道眼神,瞬间觉得自已太过于渺小,管晨杰问过她好多次事情始末,她都缄口不言,但如果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来问她,或许,他只要抛出一个问题,她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全盘托出。
小梦心脏越来越疼,紧张过度,手心耳后都是汗。
万万没想到的是——
他根本没有想和她说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