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除非陈斯屿亲口说,不然谁会知道。
而他,做的时候,没打算让人知道,事情结束后,也没打算让人知道。
庞天忘深吸一口气,小心地问道:“他们做的很过分。”
对夏笙,做了很过分的事?
“嗯。”
轻的一声鼻音,没掩去冷冽。
屿都说过分的话,那那四个人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
不过,应该不是黑帖上说的那些。
也难怪屿会亲自下手。
庞天忘想。
他点到为止,岔开了话题:“行……那屿,你什么时候返校?”
以往每年,他们数学系都是提前两周返校,今天八月二十五了,全班能回学校的,都回学校了,剩下三个人没报到,其中一个,就是屿。
他……从来不会来迟。
“我和导师说过了,会晚点。”
“你要照顾夏笙,到她出院?”
“嗯。”
“好、好吧。”
陈斯屿既没有藏着,也没有不屑,该如何就如何的冷漠感,似又将他与她的距离拉远。
庞天忘许久想不通,怎么一暑假,夏笙突然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心软。
而屿——
即便他行为举动中,对夏笙存留一份纵容,也无法让人斩钉截铁地确定,他对夏笙,是有好感,是喜欢。
…………
夏笙睡午觉,怕自已又和前几天一样,一睡睡五六个小时,于是,她订了闹钟。
闹钟响的那刻,夏笙捂着耳朵,脑袋不自觉地往被子里面躲。
她伸出手,梦游般想关掉闹钟,指尖在屏幕上一通乱戳,半天没能成功。
终于,闹钟不响了,耳边清净了。
夏笙又睡了过去。
陈斯屿放下她的手机,把被她拍了半天的充电宝收好。
他幽幽垂眸,半晌,抬手将她脑袋上的被子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