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似乎听懂了。
“你的价值是对于别人,你的尊严是在内心,你的贞操是存在于你的精神里,只要你没有否认掉你自己,那么别人也就永远无法伤害到你。”
蒲薤白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身体的抽搐也得到了缓解。
商陆松了口气一样松开了纸袋子,然后再度将蒲薤白抱入怀里:“薤白,不要否认自己啊,别否认自己。”
“商陆……”蒲薤白轻轻拍了拍商陆的后背。
“嗯。”商陆实在害怕蒲薤白会突然说什么“放手”、“到此为止”之类的话。
可蒲薤白沉默片刻,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药物引起的症状发作时间似乎和每个人的代谢能力有关,四个小时之后,蒲薤白逐渐恢复了平静。他对那天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苏木把自己按在床上之后自己用尽全力的反抗,以及自己莫名其妙地回了家、商陆坐在自己身旁不断地给自己喂水。
他记得自己频繁地跑厕所,最开始站不稳的时候是商陆扶着他去的,等到终于冷静下来之后,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我、去洗个澡。”蒲薤白忍不住地觉得身上很脏。
“嗯,不舒服就叫我。”
“你去睡吧,都这么晚了……”蒲薤白推了推商陆,尽量避免和对方撞上视线。
商陆没有吭声,看着蒲薤白摇摇晃晃走去浴室。
他实在不放心,就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淋浴的声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商陆终于忍不住敲了下门:“薤白,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你洗了好久。”
“也没有很久吧。”
等到蒲薤白出来的时候,商陆看着对方浑身裹着浴巾,心里又开始觉得难过。
好不容易经过这阵子的磨合,让蒲薤白对自己不再那么警惕了,现在感觉像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去帮你拿睡衣……你、你脖子怎么了?”商陆留意到蒲薤白的脖子上非常不自然地红了好大一片,“这是怎么回事儿,过敏了吗,痒不痒?”
“不……不是,”蒲薤白躲避着商陆的抚摸,“刚刚搓得太用力了吧,没控制好力道。”
商陆脑子里迅速回忆起最开始蒲薤白衣冠不整的样子时,脖子上的那些红色的吻痕。
“这个地方距离颈动脉很近,不可以随便用力搓,产生瘀血的话很容易造成突发疾病。”商陆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