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大那副窘迫的样子,张解放冷冷地说:“重写!”
武大又默默回到桌子旁,继续写,他的腿开始抖了,长时间不规则的站立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但他咬着牙继续写着。
当他拿着写好的第二份检查交给张解放时,张解放这会直接就扔了他的检查,甩出两个字:“重写!”
武大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张解放看见反而开心了,好像希望发生什么一样,笑着说:“吴哥,不想写就不用写嘛,干嘛委屈自己呢!
你说是不是!”
听到张解放的话语,武大反而平静下来,走回桌子继续写。
事情不断重复,直到太阳落山,张解放把新写好的检查又扔了,恶狠狠地对武大说:“你小子够狠,够能忍!
兄弟我服!
咱俩日子长着呢!
我不信你能一直忍!
是不是还想着回知青办再收拾我?我告诉你,没机会了!”
说完,他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武大一个人在夕阳的余晖中,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狼狈。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知青点的院子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众多知青都冷眼看着武大,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他们纷纷散开,留下武大一个人拖着疲惫的双腿,向角落走去。
当武大看到没人性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沉,没人性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浑身都是脚印,脸肿得像一个猪头,已经昏迷不醒。
他从未见过没人性如此凄惨的样子,以前总是没人性欺负别人,当受害者痛哭哀嚎、恐惧哀求的时候,没人性总是兴奋不已,轮到他自己的时候,那凄惨的哀嚎声让人听了心惊胆战。
他不再兴奋,而是双手捂着脑袋,任由那些人发泄心中的恶气,恐惧地发出求饶的声音,但这些人没有理会他,其中有些人跟他现在一样,那时候也是这样求他,但他却更加兴奋。
武大背起没人性,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昏暗而简陋,这里没有任何药品,他检查了一下没人性的伤势,发现都是皮外伤,昏迷只是他自己吓的,这些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下死手。
武大想去找人要点酒精或者碘伏,但刚站起来又坐了下来,他知道,现在没有人肯帮助他俩,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他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打饭的知青故意拿勺子舀了一勺稀饭,然后倒掉,对他说:“不好意思,打多了!”
接着,只给了他两勺能数着米粒的稀饭,又扔给他两个发霉酸臭的窝头。
旁边围满了人,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武大,眼神中带着嘲讽,武大心里清楚,打饭的知青是故意的,刚蒸好的窝头就摆在那里,但他们却特意给他拿了酸臭的,如果自己不要,那么晚饭就会什么都没有,他告状也没地方告状,只会让人说他挑食。
武大默默地拿起饭盒和窝头,低着头离开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