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华夏族人,我们本来好好的,他们来了才生出这么多事!”
“话不能这么说。”
“杀人的是奴隶主,吊人的也是奴隶主。”
一个发间带着些银丝的长者长叹一声道,“没有胆量说主子,偏偏有胆子说旁人。”
“唉……九黎族难道就没有一个有血性的人吗?”
“我知道,现在有华夏族的人也听到了我的这番话。
老头子我决定了,耕作了半辈子的地,不管了!”
“去了你们华夏族就是过的再苦,老头子也认了。”
“所以请你们离开时,务必把老儿叫上,趁着腿脚还利索,拖累不了你们。”
一个华夏族人见状准备说话,被同伴一眼瞪了回去。
“我也要跟着去南方,听说华夏族里也多是我们九黎人,再苦还能有现在苦?”
“我也去……”
“嘘,大家声音都小一些!”
人群中的几个华夏族人偷偷对视。
没想到劝说不管用,最后还是奴隶主子帮了他们忙。
“可在这里每天做完工还有口吃的,南方情况谁也不知道,饿死、病死都没人管,我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我女人快生了,走不了!”
“不说别的,那么多监工在,怎么逃?”
奴隶意见不一。
几个华夏族人认真听着众人的议论。
烈日下,那三个人被吊在树上。
树下的荫凉处,监工坐着小板凳。
“大人,我兄长他真不是华夏族人!”
一个精瘦小伙跪在板凳前,“您行行好,我给他口水喝行吗?”
“滚远一些!
再嚷嚷连你也吊上去!”
亲属们悻悻离去。
等到日落时分,树上的人已经没了呻吟的力气。
一天只有中午能得到丁点口粮。
晚上自然是没有东西吃的。
草棚里。
奴隶们胳膊叠着腿,挤在一起。
天气燥热,本来他们可以在外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