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莺摇着父亲的手臂。
“妍儿都说了,她家里还有。
其他人肯定已经去拜访了,您去晚都没了。”
“如果没有那丝绸衣服,女儿都没脸见人!”
“夫君,要不……”
田莺的生母瞥了一眼,闷声不语的正妻,娇声道,“您就走上一趟,莺儿也不能落了旁人不是?”
她听女儿说那料子十分的好。
说不定沾女儿的光,也能穿上一件。
到时,那些贵妇肯定不会再议论,她是卑贱的妾室。
“鸢儿呢?”
田肃四处看看。
大女儿跟君主的女公子自小交好,肯定知道那料子的消息。
不说孩子喜欢,他何尝不想亲自穿一身。
那料子日光下流金溢彩,美不胜收。
就是一个奴隶穿了,都有贵族的气概。
“妾身早托人去叫了,怎么还没有音讯……”
听到话题扯上自已的女儿,田鸢生母闷闷的开口:“女公子今日远游回家,惦念着伙伴,想来有不少话讲。
耽误一时,夫君不要见怪才是。”
田肃点了点头。
开口道:“你也别总哭丧着脸,孩子大了肯定要嫁人,田府还养她一辈子不成?”
田鸢生母苦涩点头。
她没想到,父族出事,连自已的女儿都受到牵连。
婚事她反对不了,哭过、闹过。
换来的是夫君的疏远。
两人的情分也因为婚期的敲定,彻底没了。
为了不让女儿伤心,她只敢在夜里偷偷抹眼泪。
唉,可怜了鸢儿!
“父亲、母亲……姨娘。”
田鸢进门,对着几人挨个行礼。
“妹妹。”
她笑着点头示意。
田莺直接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想有这样的姐姐,人家的姐姐不是送金就是送玉。
她倒好,不送对方就算万幸。
田鸢侧目看那位庶母。
对方见状扭开了脑袋。
田肃干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