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
江尘没有扭头,没有去看身后的那片废墟,只是看着天边那氤氲的朝霞。
那灿然的金芒,像是他曾经的胸中意气,又像是他眼中的未来世道。
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而他,已经没什么想做的,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江尘忽地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却流出了眼眶。
此时的他,忽然想到了一首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他笑着哭着,哭着笑着,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这个仿佛精神失常的疯子,一步踏出,立于九霄之上,与白云比肩。
他甩出酒壶,自碎文宫。
无边无际的文气从那小小的酒壶中迸发而出,流散到整座天地!
江尘望着脚下的天地,呢喃一声:
“这天下能入我眼之人太少,这天地对我而言太无趣。”
浩瀚的栓自文宫中喷涌而出,疯狂涌入天地间!
江尘脸上挂着笑,也挂着泪。
自信,张扬,肆意,无与伦比。
这一袭白衣,空前,绝后。
哪怕千百年后沧海桑田,但这袭白衣的风采,注定要铭刻在天地中。
白袍随风轻扬,江尘手中忽地又出现了一只酒壶,他饮下了此生最后一口酒水。
酒水自嘴角滑落,他一饮而尽,随手一抛,让酒壶落向脚下的天地。
那是他给这座天地留下的最后痕迹。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江尘抬头,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那千百年后的书生文人听:
“愿后辈书生俱怀逸兴,上青天览明月,纵不能诗成泣鬼神,亦当笔落惊风雨!”
“诸君且看,滚滚诗潮汹涌奔腾,浩荡而来!”
“有趣,有趣。。。。。。。“
最后的笑声传荡在天地中,那一垄白衣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