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是你亲眼目睹吗?”
“我们三人亲眼所见。”
叶姝影突发奇想,“以你的武艺,能做到凌空而立,弹奏一曲吗?”
“即便内力再深厚,人在半空没有依凭,半刻都难。”
谢天把画像放在案几上,“鲛人的确是此案最大的嫌犯,大理寺传令缉捕她了吗?”
“已经张贴海捕文书通缉她,但她应该躲起来了。”
叶姝影暗暗地想,他的说辞跟少少一样,无法做到凌空弹奏。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白衣女子真是鲛人。
又说了几句,谢天离去。
“裴大人。”
她忽然叫道。
谢天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身,“指挥使不在这里。”
“你不是左司郎,是指挥使裴野。”
叶姝影的小脸浮现笃定的浅笑。
“若指挥使听见你这话,少不得要责骂我。”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断定你是指挥使吗?”
“洗耳恭听。”
谢天心潮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
“其一,指挥使吩咐你把我掳来,却不见我,不是很奇怪吗?”
叶姝影似笑非笑,“其二,你戴的鬼面具,你穿的披风,不是左司郎的服制。”
“这两点不足以说服我。”
“其三,我不知你中毒了还是受伤了,但指挥使应该不会留着一个随时会发癫的下属,若执行任务时你发作,会影响办差。”
叶姝影气定神闲地盯着他。
他眼神平静,瞧不出半分情绪的波动。
其实,她只是诈他一诈。
谢天道冷冷道:“叶大人见微知著,当真是高才。”
石门关上。
叶姝影骇然坐下。
谢天就是鬼面阎王指挥使裴野!
所幸他不是传闻里凶残暴虐、嗜血杀人的狂魔。
过了片刻,她正想画像,有人敲门,尔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