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他是否在跟自己说话。
不过……
想到父亲,沈玉还是厚着脸皮子,只当父王是在同自己讲话,“儿媳的确有事情想要和父王商议……”
“说。”
除却在沈沁雪面前,秦肆那是惜字如金。
他说完这话,又将沈沁雪给自己夹的糖醋小排放入了嘴里。
糖醋小排里面加了开胃的山楂,在最后的时候小火慢炖,然后收汁,山楂的味道不浓不淡,入口刚刚好,还能够减去排骨的一些肉腥味,让人更加有食欲。
见他不紧不慢的吃着饭,沈玉整理了一下思绪,“父王,儿媳听家中说父亲可是要去北边赈灾救旱?”
“嗯。”
秦肆似乎是猜中了沈玉想要说什么,“这些都是早朝时候,皇上和众位大臣商议后的结果。”
言外之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左右得了的。
可沈玉却早早听说,上个何大人就是赈灾救旱路上被那些蛮横的百姓迫害的,如果父亲也被这般对待……
她们沈家就真的倒了。
越是这般想,沈玉心里面越发毛,她当即跪在了秦肆的边上,“儿媳嫁进秦王府这么多年,没有求过父王什么事情,只有这一件事情,儿媳想求父王帮帮忙……”
“儿媳的父亲不过是个文官,一点武功都没有,那赈灾救旱路途遥远,再加上他年事已高,这些他怎么受得了……”
“妇人之见。”
话还没有说完,秦肆便打断了沈玉的话。
但瞧见她通红的眼眶,秦肆也知晓,不管是哪家闺女,嫁给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都不是一件如意的事情,她也的确在秦王府受了不少委屈,而且她还是沈沁雪的姐姐。
思及此处,他终究还是在心里面叹了叹,面上冷静道:“皇上这般做,自有皇上的决断,木已成舟,本王这会就算是求皇上换人,也于事无补。”
“柳相那边,已经加了码,帮助沈大人赈灾救旱,本王也会派出百名精卫保护沈大人的安全。”
秦肆觉得自己说的以后够明显了,“只要他好好的做事,本王的人誓死也会将他平安护送回京城。”
沈玉已经嫁入秦王府这么多年,她和父王相处也算比较久的,她很清楚父王的性格。
他能够把话说到这份上,说明这件事情他已经用心了。
若是沈玉再说下去,就有点威逼的意思了。
眼下沈玉也只好收起泪水,擦了擦眼角的泪,恭敬地朝他行了礼,“儿媳多谢父王。”
见沈玉也是个懂事的,秦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既然你唤本王一声父王,本王一定全力保护亲家的安危,而且北边赈灾救旱这件事情一旦取得圆满,沈大人的官职也会往上涨一涨。”
其实在秦肆看来,沈大人也的确缺少一次锻炼的机会。
可是他哪里知道,沈大人这官位和名声,如果不是梁相一手帮他打造,怕他依旧是芝麻大的小官。
更别说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了。
这也是沈大人为什么明知道秦瑞元的名声不好,还执意让沈玉嫁过来的原因。
他想得到更好的前程和资源。
这也是秦肆第一次说出这么‘沾亲带故’的话,已经实属不易。
沈玉此刻只能佯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
一旁的秦瑞元只觉得沈玉是在找事情。
沈沁雪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帮秦肆布菜。
用过午膳,回竹苑的路上,秦肆忍不住问:“这件事……你没什么同本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