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南风吹竹
但自己不派不等于杜闻秀不派。大理阵前藤牌手之后便是两层弓箭手。以便轮番射箭。这时,眼见五人挤出城门,立即万箭齐发。
容高作的确武功不凡,施轻功往前急纵,等大理士兵发箭之时,已距弓箭手不远。当即容高作在怀里一掏,右手飞出一把飞蝗石,左手拍出一掌,荡开箭雨,就落在了弓箭手人丛之中。
乌甘棠紧随容高作身后,前面的箭雨已被容高作荡开,只旁边有箭射来。当下抽出宝剑,左挑右挡,没费多大功夫,也冲入弓箭手之中。
蔺广饶、项砀山稍稍坠后,箭雨已来。平素二人接暗器、发暗器得心应手,但这时万箭齐发,躲了上躲不了下,挡了左遮不住右,顿时被射得像剌猬一般。
最后出城的是龙逍河。他以硬功见长,躲箭雨原本更加不行。但他出城之时。恰见项砀山身子倒地,急忙接了,以项砀山尸身遮挡箭雨,一阵挥舞,却也冲入敌军。只不过左脚腿肚被射中一箭。
就这一霎之间,五人中就两死一伤。幸存的容、乌、龙三人都同时想到,绝不能再给对方发箭的机会。当下三人都捡人多之处冲杀过去。
大理杜闻秀见状,挥动指挥彩旗,阵形急变。士兵们往来穿梭奔跑,腾起阵阵尘埃,不一会儿,便将三人隔开。
三人各自为阵,战了一会儿,身边的敌人却似乎越来越多,于是便多施辣手,以便节省体力。
杜闻秀远远地见了,命令撤下短刀手,改由长兵器与之接战。
一名大理士兵挺枪往龙逍河咽喉刺来,另一士兵挥长刀砍向腰间。龙逍河将身一侧,让过长枪。伸指往长刀上一拿,再往后一带,便将使长刀的拉近身来。使长刀的还没来得及放手,“喀喳”一声,颈项已被龙逍河挥掌切断。这时,使枪的正改从后心剌来,龙逍河反踢一脚,正中枪杆。长枪直飞向半空。使长枪的士兵急忙退下,换人又攻。
龙逍河踢枪之腿尚未收回,两杆钩连枪贴地往伤腿勾来。龙逍河只好收回着地之左腿,双掌往地面猛击,支撑身体,躲过了两枪。
忽然间,左面士兵往旁跑开,一马队排成六列急速冲到。龙逍河待要闪避已经不及。只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后双掌拍出,击在一匹马的胸前,硬生生将奔马击毙。
力毙奔马,需绝顶武功才能办到。然后,龙逍河这个具有绝顶武功的人在力毙奔马之后,却被马的尸身压住。四周大理士兵手直刀落,连人带马,顿时分成数块。
龙逍河毙命之时,乌甘棠挥动卷了刃的长剑正在苦战。战场之上,大理士兵皆身披盔甲,宝剑点刺根本就伤不了。若尽刺其咽喉,则更增加搏击的困难,乌甘棠也只有挥剑硬砍了。然而。宝剑终非重兵器,几下就卷了刃,变得更加难以杀伤敌人了。
一弊也有一利。乌甘棠手持宝剑,虽然伤敌不多,但激战多时,却也保得自身未伤。只是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消退,而敌军则以数万人之多轮番出战,前境堪忧。
平时要夺敌人的兵器,乌甘棠自然是手到擒来。这时,自保尚忙不过来,更不用说抢夺兵器了。
杀得一阵,乌甘棠见不远之处有面旗子。想起出城的使命,便往旗子方向冲杀过去。到得近处,抽空一瞧,旗子上写的却是个“韦”字。对方的将领肯定不是杜闻秀了。
“住手,待我亲自拿他!”一声断喝之后,乌甘棠身边围攻之人向八方退下,腾出一大片空地。乌甘棠抬眼一望,一名大理将军正从旗下纵马奔来。
乌甘棠心道,单打独斗,你大理除了席大猷之外,更有何人是我的对手?当下深深吸了口气,理顺了腑脏,趁来将未到,从地上拣了一支长矛将剑换了。
但见来将黑脸,虬髯,骑一白马,手持宣化斧,距离尚远便挥起了斧子。
乌甘棠初时并没把敌将放在眼里。那知白马越奔越急,敌将的宣化斧竟凭空产生了万钧之力,难以招架。
不过,乌甘棠知道,再难招架也要招架。若往一旁避开,等于是又回到刚才群斗的苦境。能与敌将交锋,乃大好时机,焉能错过。
“当”的一声巨响,大斧砍在矛杆之上,溅出点点火星。敌将纵马冲了过去,乌甘棠吐出一口鲜血,坐倒在地。
这一幕,仿佛是去年十月初一荆州十里铺雷绝招对王唯天一战的重演。论武功,乌甘棠与王唯天本不相上下,但此时,乌甘棠在剧烈的群战之中体力早已耗尽,成了强弩之末;而大理将军也亏在不通马战之术,只是平时的操练巧合了马战之术的些许要领;双方都比荆州的二位差了许多,然而结果却是一样。
却见姓韦的大理将军圈马跑了回来,轻舒猿臂,将乌甘棠抓起,放在鞍头,往中军驰去。
城楼上皇帝见五人中已有三死一被擒。颓势已不可挽,便道:“快叫容高作回来。”
十大侍卫之中,容高作武功最高。其武功绝不在什么言寿风、席大猷之类的“第一高手”之下。其徒焦任,在四川统领啄木鸟,隐隐然已与温玉华分庭抗礼,容高作的武功就可想而知。这时,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