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膳食明明是绿荷准备的,难道在庄子上,绿荷跟他偷师学艺了?
“对了,你跟摄政王很熟?”
温卿打断她的思绪,问出心底困惑。
沈枝意诧异于她的敏锐,只笑着,“不熟。”
“总觉得他今天一直在帮你。”
“那位性情古怪,谁能琢磨透他的心思。”
“那倒也是。”
温卿托着腮,声音压得极低,“这位实在是可惜,听父亲说,当年先帝曾有意立他为储君。”
沈枝意心下诧异。
还有这事儿?
“他很小就展露出了惊人的才华与天赋,他生母萧贵妃又是椒房专宠,当时朝中有不少支持立他为储的声音,只是……”
“先帝猝然驾崩,萧贵妃殉情而亡,对他打击很大。”
“如今面容有损,据说身体也因中毒而孱弱,恐命不久矣,子嗣艰难,太后上次梨兰会,急着给他选妃,也是盼着能给他早日留个后。”
温卿平素很少八卦,更何况是宫廷之事。
今日也是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态,才提醒沈枝意:“这位性格孤傲冷僻,少接触,别招惹。”
“我懂的。”
沈枝意笑着点头。
可是……
自已中的蛊毒又该怎么解?
何况宋家这事儿还不算彻底了结,前世宋聿修陷害沈家,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重生后,她时刻让人盯着宋聿修的动向,却毫无所获。
难道是遗漏了什么?
温卿不胜酒力,晚膳后就去了客房休息,沈枝意则让红蕊整理出宋聿修近来的所有行踪报告,全都写在了纸上,平铺在桌案前。
除了上朝公干,应酬同僚,回府后,有一大半时间都跟林瑶瑶腻在一起。
所以纸业上,几乎全是:
钻屋子,
钻被子,
二人同榻等字眼。
“夫人……”
一道温雅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响起,沈枝意也是喝了点酒,反应差了些,刚转身——
只瞧见一个身影已压过来。
双手撑在桌案上,将她身体困于其中。
沈枝意整个人被他囿于身体与桌案中间,本能后退,腰抵着桌子,便无路可躲,“你、你怎么来了?”
“晚膳吃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