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像是在她周身镀了层淡淡的柔光。
萧仲暄站在院子外,打量她。
总觉得……
她身上没有活人气,有种淡淡的死感。
就好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心生波澜。
却又被她同丫鬟的对话,打断了思绪。
红蕊正帮她倒茶,“姑娘,那对狗男女是越发放肆了,世子又去支了三千两银子,说是疏通官场的关系,结果全塞给那个小贱人了。”
“您看她头上戴的,全是京城最时新的珠钗,拿着我们的钱挥霍,真是不要脸。”
“我让你盘算的结果出来了吗?”
沈枝意喝着茶,悠哉得翻着书。
“算出来了,自从成亲后,侯府一共花了您八万两千三百一十二两银子。”
绿荷说道。
“知道了。”
沈枝意早已注意到了院外的人影,转头时,却愣了数秒,“你是……萧仲暄。”
他穿了身简单的黑衣,很高,洗去脸上的污渍,才看清他生得极好。
熏暖的天光模糊了几分轮廓,五官每一寸都像精细勾勒描摹出来的,眼底更像盛了漫天璀璨,好看得紧。
粗布衫,也难掩一身风雅与精细。
“夫人。”
他客气颔首。
这声音,越发好听。
红蕊和绿荷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异色:
这不是自家姑娘随便捡的男人?怎生得这般好看?
像个祸害!
都说宋聿修赛潘安,在这位面前,可就一点都比不上了。
生得好,却没有半分女气,勾唇笑时,又是一派温润之色。
沈枝意定了定神,低头喝茶,“箫公子,你之前说,愿意帮我做事?”
“嗯。”
“我这里刚好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萧仲暄笑着点头,沈枝意领他进屋,示意他坐在书桌前,“帮我写封信?”
“写给谁?”
“宋聿修。”
“你们夫妻日日相见,同榻而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诉情?”
难道是特别的情趣?
结果,他却听沈枝意笑着说:
“不是诉情,是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