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息怒。
陈昭此人身份非同小可,我看此事需从长计议。”
刘崇山见长子到来,强压怒火道:
“琨儿,那狗官抓了你弟弟,还要断我刘家根基!
老夫岂能坐以待毙!”
刘琨目光一沉,道:“父亲,他可曾是大理寺少卿啊!
深受陛下信任……”
刘崇山猛地站起来,喝道:
“你小子懂什么!
陈昭此举,意在瓦解我刘家势力。
他以赦奴令动摇我根基,若是不阻止我刘家完了!
一旦坐视不管,届时庄户逃散,土兵倒戈,我刘家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一位年长的管事皱眉道:
“老爷,所言有理。
若不行动,确实坐以待毙。
只是,我们要进攻县衙吗?那可是谋反啊!”
刘琨点点头,道:“是啊!
父亲,此事还三思而后行!”
刘崇山猛地一拍桌案,喝道:“住口!”
他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喝道:
“你们一个个畏首畏尾,可曾想过,今日若退一步,明日我刘家就要被连根拔起!”
刘琨还想再劝,却被刘崇山厉声打断,喝道:
“在这威县,我刘家就是朝廷!”
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寒光闪过,案几一角应声而断:“传我令!”
厅内众人被这气势所慑,纷纷低头。
刘崇山喝道:
“即刻调集各庄精锐,子时前必须集结完毕!”
管事们面面相觑,终于齐声应道:“遵命!”
县衙这边,陈昭在大堂阅读卷宗。
突然,沈峻神色凝重地走大堂,抱拳行礼后道:
“大人,刘家那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