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重重摔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
这一脚之威,终于让其他土兵停下了暴行,惊恐地后退数步。
陈昭俯身扶起满脸血污的老汉,道:
“老伯,我乃巡查判官陈昭。
尔等有何冤情,可将状纸递给我。”
老汉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染血的状纸,道:
“大人,老汉有冤啊!
我那孙儿才十四岁,被刘家活活打死……”
陈昭郑重接过状纸,还未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刘璋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尔敢如此!”
只见刘璋已拔出腰刀,锋利的刀尖直指陈昭后背,道:
“狗官!
你敢接状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挥刀就要冲上前来,却见陈昭头也不回,只是轻轻一抬手。
啪!
一道无形气劲凌空抽在刘璋脸上,将他整个人抽得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刘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怒道:
“你……你敢打我?!”
陈昭这才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道:
“刘璋,你当街殴打百姓,威胁朝廷命官,本官现在以谋反罪将你拿下!”
“放屁!”
刘璋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我上!
杀了这个狗官!”
上百名土兵闻言,顿时举起刀枪,朝陈昭围拢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铠甲碰撞声。
只见沈峻率领二百精锐官兵疾驰而来,将刘家土兵团团包围。
沈峻翻身下马,抱拳道:
“大人,属下调来了威县驻军!”
看到驻军来了,刘璋脸色一白。
陈昭冷笑一声,道:
“刘璋,你刘家私设公堂、滥杀无辜,全部抓起来!”
他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向那些土兵,声如洪钟,道:
“尔等听着!
朝廷有令,凡指证刘家罪行者,即刻赦免奴籍,分给田亩!”
此言一出,土兵中顿时骚动起来。
“真的能分田地?”
有人问道。
“本官乃是朝廷派过来的钦差,此话岂能有假?”
陈昭气沉丹田,大声喝道。
几个胆大的已经悄悄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