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着脸道:
“大人,这些百姓都是为了那刘家打死李二以及后续土兵打死村民的案子而来。
下官无能,至今未能给百姓一个公道,他们便日日来县衙闹事,下官实在是……”
张禄也在一旁附和道:
“大人,下官此前已向您禀报过此事,这刘家势力庞大,下官与王县令实在是无力应对啊。”
陈昭冷哼一声,道:
“无力应对?身为父母官,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却无动于衷,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吗?”
王元德与张禄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连声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陈昭也知道此事不是他们两人的错。
他只能摇摇头,走上前,扶起两人,道:
“都起来吧。
这件事也不安全是你们的错。
你们随我进县衙,详细说说这案子的具体情况。”
王元德与张禄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陈昭身后,走进了县衙。
县衙大堂内。
陈昭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的王元德与张禄。
沈峻则抱臂站在一旁,神情冷峻。
“现在,你们把从案发到现在,所有细节,一五一十地给本官说清楚。”
陈昭沉声道。
王元德与张禄对视一眼,王元德率先开口,道:
“大人,那日李二如往常一般进山砍柴。
刘家的人突然出现,坚称那片山林是他们刘家的产业,不容他人砍伐……”
王元德娓娓道来,说得跟张禄说得基本吻合。
言罢,王元德走上前,递过来了血书,又道:
“大人,这是死者家属的血书。”
陈昭接过血书扫了眼,眉头越皱越深。
这分明就是刘氏土司巧取豪夺,制造出来的冤案,县衙无法处置,致使百姓怨气滔天。
张禄接着道:
“大人,下官也曾多次前往刘家交涉,可刘家根本不把下官放在眼里,甚至出言威胁。
下官也曾想过上书朝廷,可又怕事情闹大,引起更大的麻烦,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现在百姓们怨气很大,他们说官府若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便要在端午节这天闹事。”
沈峻闻言,看向了陈昭,道:
“大人,这端午节不过三日了。”
张禄站起来,说道:
“大人,我这心急如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