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回着庞玉清,眼睛却看向卫临潇。
庞玉清和卫临潇听了,俱暗暗松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与坚持。可喜好这种感情,却全在每个人内心的不同,与事物本身无无关系。陶晨芙能想通,也不枉她是陶晨芙了。
三人便品着茶,略说了些话。因着刚才的事情,到底有些厌厌的。好在不多时,就有丫鬟进屋请卫临潇回府,说是后花园里的戏也快散了,卫侯夫人遣人来请侯府小姐过去,准备回府。
庞玉清忙命人给卫临潇拿来大毡套上,又亲自扶她下了床,口中笑道:“怎么这样快就要回府?难得与卫小姐一见如故,本想着多说会儿话的。”
说着,自己也让丫鬟拿来自己的外衣套上,就要送卫临潇出门:“晨芙,你稍坐片刻,我去送送卫小姐。”
卫临潇忙辞道:“大概是父亲身体不适,母亲不放心,所以急着回去。大少奶奶不必亲送了,派几个丫鬟领我过去就是了。”
见庞玉清还要坚持,卫临潇便望着她,语气真诚的劝道:“大少奶奶何必与我客气?这一来一回,倒要担搁多少时间,您与陶姐姐也难得见面,就安心坐着,陪陶姐姐说说话吧。”
庞玉清见卫临潇说的真诚,知她是想让自己开解陶晨芙的意思,因此拉着卫临潇的手拍了拍:“那我就不同卫小姐客气了。”
卫临潇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看向立在一边,正含笑驻目的陶晨芙:“陶姐姐,我先去了,他日有空再聚吧。”
陶晨芙动了动嘴唇,却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微微一笑,神情复杂的看了卫临时潇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送她出了门,卫临潇便曲膝行礼,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去了后花园卫侯夫人处。
临云临雨已候在大夫人身边,正等着她。见她来了,大夫人便向众位夫人告别:“……实在我家侯爷身体欠安,这出来也快一整天了,心中放心不下。失礼之处,上官夫人千万别介意。”
上官夫人笑道:“万夫人千万别客气,您能抽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已是给了我天大的脸面。我家三儿在暖房里种了几株牡丹,过一段就能开了,到时单请您来府上作客,还望您界时赏脸。”
“能得夫人专程相邀,自是不敢推的。”大夫人也笑着应了,就转过身,让临潇三姐妹过来给众人行了礼。
上官夫人还欲送出二门,大夫人辞道:“夫人这样,真是折煞我,有王妃娘娘和您府上的老姑奶奶张老夫人在,你原该陪着她们二位才是。”
定国公府的张老夫人听了倒没说什么,武王妃却笑道:“都不是外人,上官夫人今日是寿星,就是不送,万夫人又哪里介意了?这推来推去的,反倒误了万夫人回府的时辰了。不如就此别过。以后日子常着呢。”
言语间甚是爽利,卫临潇不由偷偷多看了一眼。
“王妃娘娘说的是。大家都留步吧。”万夫人就对着武王妃和定国公府张老夫人福了福身,在丫鬟搀扶下上了轿子。
卫临潇又领着两位妹妹重又人众前辈行了礼,也各自上了轿,又说了几句告别的话,方放下帘子,去了张府的仪门。
到了仪门,守在门外的卫府马车夫已得了令,备好马车准备着了。就是临尘,也已迎在那里。
张府的大少奶奶派了丫鬟来,见庶着面纱的三位小姐下了轿,估摸着身量最高的那位就应该是卫家大小姐了,便上前行了礼,奉上了老红木雕福禄寿纹的一个精致盒子:“这是我爱大小奶奶送给大小姐的。还请大小姐收下。”
卫临潇就示意身边的惜竹接了,轻声道:“代我谢谢你们大少奶奶。”
幼楠给那位丫鬟打了赏。那小丫鬟谢了赏,便告辞去了。
这边大夫人已上了车轿,卫临潇就同两位妹妹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刚一坐定,见大夫人含笑望着她。卫临潇便小心翼翼给大夫人倒了杯茶,低头道:“刚在张家大小奶奶处喝茶,因赞了那茶不错,大小奶奶便让了送了些过来。回头也送些给母亲尝尝。”
大夫人就点了点头:“那庞少奶奶你瞧着如何?”
卫临时不知大夫人为何这样问,默了片刻答道:“女儿看着,倒觉得她十分能干,上官夫人的生日宴,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人又热情有礼,对我们也照顾的十分周到。”
“庞家也是名门望族,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如今管着张府内院的事情,想来也是个能干的,你以后多学着些。”大夫人淡淡道。
卫临潇暗忖,她与张掖的婚事,想来大夫人与上官夫人已达成共识,否则万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心中思量,嘴上却忙应了声:“母亲说的是,女儿会记在心里的。”
大夫人侧身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