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江岁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到底是没有体会过人心险恶还是本心就是如此呢?
张启山很好奇。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张副官继续说:“他下斗很频繁却从来不动斗里的东西。”
不动斗里的东西?
张启山回想起见到江岁安时,对方穿的那套黑色唐装,虽说隔了些距离,却不难看出质感很好,想来面料应当是不差的。
下斗却不动东西,那他哪儿来的钱穿那么好的衣服。
更别提,资料上说的,对方现在住的院子,虽说不是顶好的,但也是要不少钱才能买的!
对于这一点,张启山保持怀疑。
思索了好一阵,他询问道:“有没有查到他为什么要放火?”
“这个嘛……”
提到这个,张副官脸色有些异样。
在张启山的询问下,他才老实交代:“原因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我怀疑跟陈皮有关。”
陈皮?怎么又牵扯到他身上了?
“我们的人查到,那天陈皮与田中凉子见了两次,一次在下午一次在晚上。
晚上田中凉子去找陈皮时,刚离开没多久领事馆就失火了。
在那之后,又有人看到了江岁安进了陈皮舵口的院子。”
手指敲着桌面好一会儿,张启山开口询问:“他们俩关系很好?”
今天见到江岁安时,对方也是站在陈皮身边。
张副官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关系好吧,江岁安还揍过陈皮好几次,陈皮也几次放话要杀了对方。
但是说关系不好吧,陈皮又能听江岁安的话,配合他把田中凉子引走让对方放火。
这……年轻人的友情太复杂了,他不理解。
几番斟酌,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的张副官干脆把调查的都告诉了张启山,包括两人第一次见面打架引发的后面二月红收徒的事。
这事太费脑子了,还是交给佛爷自已想吧!
张启山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事竟然只是两个孩子打架牵扯出来的,二爷就算了,怎么老八也在里面。
他揉了揉太阳穴,一时竟有些头疼。
“佛爷,需要我去把江岁安带过来吗?”
张副官询问。
张启山摆摆手:“先不急,过几天要和二爷去北平,你去找人安排一下。
至于江岁安等回来再说,现在你去先请八爷过来一趟。”
总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