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上那叠调查资料上缓缓摩挲,眉头微微蹙起。
资料上正是有关江岁安的记录。
近几年的下斗经历写得密密麻麻,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可再往前翻,纸张上却是一片空白。
二月红抿着唇,指尖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
声。
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
话音落下,身着黑色劲装的手下恭敬地走进来。
在二月红的示意下,那人将今天下午看到的江岁安与陈皮之间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二月红垂着眸,认真地听着。
直到手下讲完全过程,他思索了片刻,似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你是说,那孩子把陈皮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手下站在原地,有些摸不透二月红的态度,只得小心翼翼地回复:“是。
不过可能是因为少爷没用九爪钩的缘故。”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
二月红却知道,能让陈皮没机会用出九爪钩,就足以证明那孩子的功夫不错。
更别提,后面陈皮都脱力了,对方还游刃有余。
细细回想手下讲述的过程,二月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直地看向手下。
“你刚刚说,那个孩子有点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少爷说要杀了他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那孩子似乎真的动了杀意。
但是,很快杀意又消失了。
之后那孩子还笑着跟少爷说,是开玩笑。”
听完这话,再联系这几天对方的行为。
二月红嘴角微微上扬,倏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
笑罢,他摆了摆手,对那手下说道:“不用再跟着他了,那孩子怕是早就察觉了。”
手下愣了一瞬,应了声,随后默默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二月红一人,和那满桌的资料。
…………
晨光熹微。
江岁安正窝在躺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