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评价江岁安是不会告诉黑瞎子的。
免得对方又故作感动来骚扰他。
决定过会儿就去找齐铁嘴的二月红很快回过神来,看着棋局,思索了片刻就将手里的棋子落下。
江岁安见状,也开始思考该怎么落子。
二月红却在此时开了口,“你既已知你的命格,那可知如何化解?”
只这一句话,江岁安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我昨天去找了八爷……”
二月红将自已昨天与齐铁嘴的谈话说了出来。
江岁安静静地听着。
末了,二月红问了一句:“你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江岁安摩挲着手上的白子,一时没了言语。
当时那寺庙的主持告诉他的命格,自然也告知了他如何化解,无非就是多行善事,多结善果。
他听了,也尽力做了。
下墓的这些年里,每当遇到陷入危险的人,在不影响自已的情况下,能搭把手的他都会选择出手。
但是,他的命格始终没有变化。
久而久之,江岁安也就顺其自然,不再纠结这事了。
如今乍一听到二月红提起来,江岁安甚至都有些恍惚。
斟酌了许久,江岁安缓缓开口,“二爷说的我都明白,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结果……”
自然是不如所愿的。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地和红府撇清关系。
二月红明白了他未尽之言,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有方向总比毫无头绪来的好。
虽然没了那所谓的师徒缘分,但,若是有困难,你可以来红府。
这不仅是我的想法,也是丫头的。”
二月红离开了。
等黑瞎子出来时,就看到江岁安正盯着棋盘出神,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寂感。
黑瞎子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扯出一抹笑容,开口打破沉默:“哟,这是跟棋盘较上劲了,能让你这么专注,这里面难道藏着什么黄金?”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二月红刚才的位置坐下。
江岁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我怎么不知道烧水泡茶要用到铁盆?”
这不就是光明正大地在点他偷听吗?
黑瞎子嘿嘿笑了一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