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都没了,嘉贵人她还想生下贵子?
不过区区一个异族人,她也配?
那日回到启祥宫,嘉嫔就被吓得肚子不舒服,叫了太医之后,便日日卧床保胎。
素练往汤药里做过两次手脚均被躲过,她猜到,嘉贵人身边一定有人会医。
也是,从玉氏这么大老远过来,不带点能人防范是不可能的,可那穷遥僻远之地,能见识过多少毒物。
她将无色无味的七星海棠小心把控着剂量,下在了嘉贵人沐浴的香汤之中。
一次一两滴,下入水中。
嘉贵人喜香汤,日日泡汤,喜欢往水中加上一些浓郁的名贵草药。
洗净身子之后,捞出香料,下人们再将水一泼,杳无踪迹,即便身边有善医之人,嘉贵人也逃不过此劫。
那日,金玉妍刚泡完汤,在贞淑的服侍下坐到软榻上,总觉得自已腹中疼痛难耐,心里隐约滋生了不好的预感;着急忙慌地叫贞淑去请太医。
谁成想,等贞淑回来的时候,胎已经落了一半,满屋呛鼻的血腥味和一片血红,震得贞淑呆滞在原地。
早早备好的稳婆,已经在帮助嘉贵人接生孩子了。
回过神来的贞淑控制住启祥宫上上下下的人,连阿箬的偏殿都不允许人进出。
那边嘉贵人拼死拼活、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这头贞淑带人翻箱倒柜盘查一切物品,竟没查到一丝异常。
历尽千辛万苦,嘉贵人生下了一个小阿哥,七个多月,一生下来就夭折了,而娘娘因伤了身,再也无法有身孕了……
“贞淑…你说,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
金玉妍躺在床上坐着小月子,面色灰白,彷佛陷入了死海一般沉寂,眼珠子呆呆地望着幔帐。
“娘娘…奴婢到处都翻了…确实没有,沐浴的药草每次我们都有留些样,没有异常。”
看着自家娘娘心如死灰的样子,贞淑痛心不已。
她们娘娘从玉氏那么远来到京城,如今,生不下皇子,无法助力母族,今后怕是只能像一尊吉祥物一样,摆在宫中好看。
“太医说…本宫本就胎相不稳,还喜泡汤,一时贪暖,过高的温度频繁刺激之下,加速了腹中的蠕动,阿哥……就这么没了。”
“都是本宫的错……”
她生不了皇子,又怎么帮得了世子…
皇上因为她的言语过失,这段时间颇为冷落,她本想着生下了阿哥之后,再重新笼络皇上的心。
原来若是诞下皇子,皇上看在玉氏和阿哥的面,也会恢复她的位分;
现在,怕是难了。
一个生不下孩子的女人,即便皇帝不给情面,只予了贵人之位,玉氏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贞淑…我想纯嫔现在就死。”
都怪那个长舌妇,自已要下去,还不忘当伥鬼拉人下水。
“是,娘娘。”
贞淑心里也是恨极了,如果不是纯嫔多嘴,她们娘娘定是隐身于事件背后,那个疯妇,自然要付出代价。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鸳鸯锦被之下,雪腻酥香藏于绡,委屈的乾隆好一通翻找寻觅着幽香,急得他大汗淋漓。
阿箬娇笑着调侃起他,“其他娘娘那可是没叫皇上满意?怎让您这般猴急?”
她把玩着乾隆的发辫,在手中来回翻卷着。
“你可别冤枉朕,这阵子朕都交代在哪了,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