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那福珈一片忠心,送下去给太后做个伴吧,好叫皇额娘在天之灵也有人侍奉左右。”
乾隆能怎么办,这一拳打下去,高位妃嫔们要遭殃,不仅牵连到了皇后,还与自已那心头肉息息相关,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朱砂案一事呢?”
“这。。。。。。这事似乎与已故的嘉贵人有所关联。”
金玉妍死了之后,素练与她勾结的痕迹是彻底被扫了干净,若不是那贞淑回了玉氏,怕是她也没得好活。
即便这样,听闻皇上还在暗中探查朱砂一案的时候,素练做贼心虚,差点面露异色。
这线索没了,目标也已经锁定,毓瑚便按此进行了禀报。
“朕会派人来往玉氏。”
两个皇嗣的命,不是她金玉妍死了,就能一了百了的。
手中的书册被卷成团,直接无意识地在案桌上叩着,“下去吧,朕乏了。”
他还得去翊坤宫跪瓷片,今夜不去,这段时间怕是都进不得了。
月光清冷,微凉带着一丝凉意掠过阿箬的发梢,她坐在窗边仰望着璀璨银河中的星光点点,秋夜是那么的宁静迷幻,好似方才的喧嚣都是一场错觉。
嗯?怎么没有瓷片?他还特地多穿了一条厚裤子来的。
乾隆蹑手蹑脚地悄然跪坐在案榻边,试探性地开了口:“阿箬,心情很好?”
平常都懒得搭理他的阿箬,慵懒地点了点头,目光还跟随着细微荧光游弋,“嗯,查得如何了?”
阿箬知道,乾隆肯定是先回去调查了一番,所以才这么晚过来。
她也是好奇心切。
阿箬是才晋位没多久的妃嫔,在宫里根基并不深,不像皇后、慧贵妃一样,耳目众多;当然,她也完全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怀有身孕,阿箬恨不能自已亲自去泼油。
她所有的苦难,都是如懿和乾隆造成的。
不是说爱她爱到不行,没有办法离开她了吗?为了多看她几眼,不惜夜夜来这翊坤宫跪着;瞧,都不用她开口,这家伙就很自觉地跪在她身侧了。
偶尔有点毛手毛脚,阿箬懒得搭理他,他似乎也能从中寻找到乐趣,品出一丝甜意。
她真的很难不怀疑,这个自卑又自大的家伙,其实多少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这罚不像罚,玩得比谁都开心。
阿箬倒要看看,他口中的“新欢”
,和放在心里的“旧爱”
,皇帝到底会怎么处置。
“左不过是太后手下的姑姑,见如懿害死了太后却留有一命,心中怨恨,点了把火。”
一切的纷纷扰扰与阿箬有何干系,都是那高晞月的错。
乾隆的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阿箬的脸,深邃的眼眸中泛着缠绵悱恻的柔情,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好让自已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的手掌就放在距离阿箬脚掌不足一寸的位置,娇小的玉足滑嫩白皙,如上等的白瓷,足弓微微绷紧,隆起柔美的弧度,脚背上青绿色脉管纹理清晰可见。
平日里就是这对足,狠狠地践踏着他。
“是本宫做的,你又如何?”
阿箬的神情带着一丝顽劣,现在的她仿佛天边的浮云,水中的弯月,将生命置之身外,甚至全然不顾及腹中的胎儿。
好像自从她被最终判定困死在宫中的那一刻,她就失了灵魂,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