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阿玛恕罪!”
“皇上!
皇上,永琪不是故意的!
求皇上饶恕!”
瑜嫔磕得面目全非,那源源不断的鲜血潺流,也没换来皇上的一点瞩目。
事关皇帝生命安危和谋逆一事,连老佛爷都缄默无言,装作一团空气,不敢轻举妄动。
对皇帝而言,最重要的两点,一是自已的命,二是屁-股底下的皇位。
龙王都被揪住了胡须,再不动怒,那些人都要爬到皇帝头上去了!
嗷,
永衡揪着乾隆的胡须,一边笑一边将自已沾满口水、湿-漉-漉的嘴唇贴到了他皇阿玛的脸上。
把乾隆都气笑了。
怀里这个小破孩还真敢拔龙须,一看就是他娘给他的胆子。
满月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又隔了两天,金锁畅畅快快地洗了个澡,把自已全身的皮肤搓了通红,头发洗了三遍,才松快地从浴房里出来。
“快,额娘亲亲我们的小永衡~”
金锁撅起小嘴,在永衡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亲亲,亲得小朋友像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咯咯笑。
散发着桂花清香的发丝扫过永衡的面颊,莫名的瘙痒让永衡伸出小爪子想要抓头发。
“哧溜”
,发梢从小朋友无力的爪爪里顺滑地溜走。
母子俩把这当游戏一般,玩得不亦乐乎;画面温情脉脉,被忽视的乾隆有点吃味。
这对母子,分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爱娇、黏他;两人一碰面,好家伙,把他当空气,眼里只有彼此,母子俩都小没良心。
乾隆心里咕嘟咕嘟泛着酸泡,正想上前找找存在感,李玉从殿外无声无息地走至他的身后。
“皇上,福康安大人有事来禀。”
乾隆轻掀眼皮,眸色森冷,温声说道,“金锁,你和宝宝先玩会,朕去去就来。”
金锁头也不回,往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已听到了。
“说吧,什么事?”
乾隆居高临下地端坐在桌案之上,一手倚靠着案台,一副难以琢磨的神色,粗糙的手指放在胡须里来回摩挲。
“皇上,此次行动由白莲教组织,他们中有人怂恿五贝勒进行萨满祈福,再伺机调包人手,混入宫中。”
“其中,怂恿五贝勒那名刺客身份有异;经臣严加拷打,抽丝剥茧地向下排查,发现他是多年前因谋逆被全家斩杀的浙江巡抚方之航之子,其还有一女下落不明。”
“朕再多给你些时日,把那女儿也找出来,直接处理,无需过问朕;此等反清复明的宵小之辈,如蝗虫一般死而又生,乃朕心头大恨!”
乾隆的语气波澜不惊,说话的内容却令人胆战心惊,他像一只被触碰逆鳞的云龙,眼里饱含对生命的漠然与阴狠,似要将所有产生威胁的存在残杀殆尽。
“继续拷打,看看能不能再吐出白莲教的几个窝点,等没用了,你就都处置了吧,以免朕寝食难安……”
袅袅升起的炉香盘旋而上,催出云雾缭绕,升腾起的烟云将乾隆笼罩于其中…
福康安不敢贸然探知皇上的表情,颔首致意。
“对了,那方之航之子名为什么?”
“回皇上,其子名为萧剑。”
“…呵,其父与反清复明有千丝万缕的牵连,其子亦不知悔改,故作其态…”
“把他…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