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是郑嬷嬷,旁边这两位是采荷、望月,我们仨都是皇上亲自从御前调配给来娘娘的,日后定细心服侍、谨从娘娘指令。”
“好,好的。”
之前金锁住在乾清宫,暂用的就是御前的人,现在封了妃,皇上亦给他调配了几位贴身宫女、嬷嬷。
御前的人意味着,金锁可以放心地信赖,无需担惊受害怕身边心腹暗怀鬼胎;也意味着,她需要将自已无时不刻摆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满足他那骇人掌控欲。
金锁是个惫软骨头,也还乐得轻松。
总而言之,金锁其实是挺高兴的,但无暇关注那些。
眼下的心情,犹如吃了隔夜米饭,她有点消化不良。
金锁现在毫无遮挡地展露在众人眼前,嬷嬷一边为她搓洗着身子,一边做着自我介绍,给她普及一些侍寝需要注意的基本礼仪。
这情形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吧!
!
!
喂!
这个画面给她带来的冲击,金锁自觉,对年幼的她来说,还为时尚早!
金锁还没办法做到完全镇定自如地面对如此坦诚的局面,尴尬地僵直身子,像躺在案板上动弹不得的鱼。
原先她喜欢自已独自浣洗,皇帝那时没将她哄入怀中,什么都还依顺她;现在他却总在方方面面,刻意强调她作为一宫娘娘的尊贵地位。
总算挺过了这万众瞩目的尴尬局面,金锁身着一袭藕荷色长袍寝衣于身,未制下装,赤着秀巧玉白的小腿,向乾隆缓缓迈近。
“虽无法越矩让你身披红袍,但一个简单的民间合卺礼,朕还是能够给你的。”
乾隆与金锁颔首相望,深邃威严的眉目透着一丝柔情蜜意。
“你没有长辈,朕便做主简化了一下纳采,直接将彩礼送到你的永寿宫里,钮钴禄氏一族一同给你添了妆,这些,宫里都不记录在档。”
“皇上……”
金锁知道皇上这句话的含金量,这意味着这些财物她可以随意支配、不受管控。
“朕比你大上不少,也知自身的风-流秉性,多少会委屈到你;朕不知是这份热忱会维持多久,趁现在,朕还能为你做些打算……”
“生辰八字和黄道吉日,朕都是专门找钦天监测算过的;现下,你可愿同朕来一起写下这合婚庚帖?”
这种情况下,金锁无法拒绝乾隆的任何要求……
宫婢们朝他们二人热闹地撒帐,生饺子也哄着咬了。
二人终于在众人的见证下,用红绳系杯,共饮了这合卺酒。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乾隆俯身将金锁放置在了床榻上,不知何时,宫婢们将床间幔帐放了下来,薄纱环绕,房间里只剩他们彼此二人。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晃得乾隆睁不开眼;他啄着金锁的丹唇,细细品鉴着她的美好。
金锁被满眼猩红的男人钉在怀里,许久不肯放过,一步一步将她逼至悬崖绝壁…
“求…求求你…”
乾隆看着金锁红透的耳根,粗糙的手指捏着耳垂反复轻揉复捻,金锁羞愤的恸哭声从喉咙里细细碎碎地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