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门,阳光呼啦啦冲进眼底,胡闯盯着前方那群人,一时间愣神住。
那群人明显是从后门先他一步出去的。
几位西装笔挺的精英男,簇拥着一位高瘦的男人,男人黑衣黑裤,背脊挺拔,长腿优越,整个背影宛若削薄的竹片。
要问胡闯认不认识。
就是化成灰他都记得这个背影,这个后脑勺的主人。
他们两岁相识,五岁相知,什么焦安、骆兴都是过客,只有胡闯才是他屹立不倒的真发小。
太惊悚了。
实在太惊悚了。
胡闯竟然停在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昨天他还去上过坟,给某人烧了数不清的元宝纸钱,生怕他在地下没钱花。
结果呢。
他妈居然又活了!
胡闯想冲上前,两只脚却死死黏在原地。
那群人已经到了停车场,旁边精英男弯腰,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下一秒。
胡闯电光火石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旁边人,生猛地拽住某个即将上车的男人。
所有人都错愕住。
胡闯动作极快,恶虎扑食似地掀掉他棒球帽和口罩。
两人四目相对。
阳光那么烈,那么亮,亮到胡闯眼睛都在痛,在办公室对着路樱嚎啕痛哭的眼又开始流出眼泪。
“m的,你他m的,”胡闯嘴唇哆嗦,反反复复就这两句,“我|草你祖宗了我,遭了你这种朋友,m的。。。”
男人脸色冷白,失去血色的白,并不是被他吓到,像是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勉强维持生命体征的模样。
胡闯边流泪边骂:“老子给你上了一年的坟,你现在告诉老子,你没死?老子烧的钱都被谁冒领了?”
周围死寂。
风从耳畔拂过,众人甚至能听见树叶飘落。
“金北周!”胡闯忽然怒吼,“你|他|妈说话!”
男人一双丹凤长眸,薄唇略抿,开口时声线偏哑:“你可以继续当我死了。”
“。。。我|草你妈,”胡闯喃喃,“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
金北周拨掉他手,淡声:“别往外说。”
“。。。。。。”胡闯破口大骂,“那你回来干什么?你回来是干什么的!”
金北周唇线僵直。
胡闯险些痛哭流涕:“你不如一直别回来,我们就当你死了,然后呢,你躲在暗处看我们为你伤心好玩对吧??”
场面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