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何夺帅再次拉住冷见川的胳膊,急迫地摇来摇去。
“我用针给你放毒血,两天一次,然后再喝上我家的汤药,就这样持续半年,就妥了。”
一听有救治的办法,何夺帅激动的眼泪都快飙出来,急吼吼说道:“见川兄弟,我家情况你也知道,诊费我会尽快凑,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先甭急。”
摁下何夺帅的手,冷见川说:“我话没说完,放血不比寻常,比羊毛疔发作时还疼,还难受。”
“那。。。咋办呢?”
“有办法,买上大眼膏,我一边放血你一边抽烟,如此一来就能熬得过去。”
抽大烟?
何夺帅一惊,身子下意识往后缩。
鸦片!
居然让我抽鸦片?!
何夺帅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眼神求助冷见,后者坚定不移点点头。
答案确定了。
何夺帅经站起来,对着冷见川摇摇头。
“谢谢你,冷家兄弟,回过头也帮我谢谢冷先生,谢谢你们帮我几看诊,告诉我这病,但是我不治了。”
冷见川惊讶:“为啥不治了?”
何夺帅重新坐下,苦笑了下,继续说:“冷家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大烟一旦沾染上了,就戒不掉,我家目前这情况根本供不起我抽大烟,我大我娘已经够苦了,我不想让他们再欠下饥荒。”
他说话时冷见川一直盯着的眼睛,能感受到何夺帅的真诚。
“可是不治你就死了。”
闻言,何夺帅低下头,不想让冷见川看到自已掉泪的样子:“我不想死,可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拖累父母。。。”
继续添柴火,冷见川做怒其不争状:“糊涂啊,先顾着命要紧,让你大你娘再去跟亲戚朋友借,实在不行卖屋卖地呢!”
腾——
何夺帅弹簧一样站起来:“我死就死了,绝不能拖累额爹额娘,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了,不然他们能卖房卖地。”
说完,何夺帅朝着冷见川鞠躬拱手,连说‘谢谢’,言罢转身就要走。
冷见川在他身后喊:“想通了就来裕隆客栈找我。”
何夺帅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表示感谢。
结束了回面,冷见川返回了裕隆旅店。
他并没有收拾东西就会到原上。
他要等,等何夺帅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