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嘉轩摇摇头,面色铁青:?“传帖上这不是写的明明白白,谁不去县府交农具,谁阻挠去交农具,一律砸锅烧房!”
“我好容易挣下这份家业,不想就这么败亡了,我不敢,我怕砸了锅烧了房,我不敲,说破大天也不敲!”
田福贤眼睛一瞪,急道:“谁敢!
真的有谁烧了你的房,我让谁给你赔。”
白嘉轩蔑一笑,说:“你吹啥哩!
传帖连县长都敢反敢弄,谁把你个总乡约当啥?”
田福贤的脸臊红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鹿子霖也觉得被轻视了不大自在。
白嘉轩说:“锣和锣槌在祠堂放着,要敲你们去敲。
我今日个不敲。”
说罢,白嘉轩挥了挥手,直接送客,‘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哎!
!
!
田福贤和鹿子霖气得直跺脚,但总要找个有威望的人去敲锣,想来想去,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冷先生。
。。。
两袋烟的功夫。
一大帮人呜呜泱泱冲到冷家药铺,为首的鹿子霖和田福贤‘哐哐哐’地敲门。
“来咧,来咧!”
“敲这么狠,赶明儿换个铁的,敲破你的手!”
门打开,说话的是冷见川,旁边是他大姐冷秋月。
“见川娃子!”
鹿子霖着急忙慌,看了眼冷见川,又往里屋看了看:“你大呢?”
“我大还没起。”
冷见川面无表情。
“那你去把你大喊起来!”
后面的田福贤上前一步,颐指气使地指挥冷见川:“就说我们有急事跟他说,你赶快点!”
呵呵。
冷见川皮笑肉不笑,仍旧是冷着脸:“俺大昨黑间睡下的晚,累着呢,不能去叫,不能去打扰。”
“你这娃子咋个这么不懂事!”
索性不装了,鹿子霖气得吹胡子瞪眼,呵斥冷见川:“赶紧给我去,耽误了大事,扇你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