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咋,不想让秋水嫁的这么早,子霖兄还有事吗?没有请回吧,马上要看诊咧。”
说罢,冷先生说了句“不送”
,转身进来后堂。
留鹿子霖一人尴尬的不知所措,脑子里想放电影一般,回忆这些天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得着到冷先生了。
“子霖伯,还在这儿啊?”
背着书包,冷见川看着呆若木鸡的鹿子霖,坏笑:“子霖伯您待着吧,我上学去了。”
言罢,冷见川蹦蹦跳跳走出药房,回头鹿子霖像个痴傻儿,呆呆立着。
该!
活该!
你多惨都应该!
心情大好,冷见川走在上学路上看什么都亲人。
天更蓝,草更绿,云朵也像是一朵朵洁白的棉包。
“上学啊,见川?”
“嗯,去上学,三叔好。”
笑盈盈跟人打招呼,冷见川脚步轻盈,穿街过巷,不一会儿走到空原野地旁。
穿过这里往北走一段上坡,就是学堂了。
唰啦唰啦唰啦——
草丛里有响动,冷见川立刻转头。
这里的野草野蔓长都是白嘉轩派人定期来割,防的就是又长又高有危险。
所以,人在这里根本藏不住,女孩走到这里都不用害怕。
冷见川寻声跟过去,心想会不会是个野兔啥的。
等跑近发现还真是一只灰棕色毛的野兔,冷见川登时欣喜,抄起块石头就追上去。
野兔听到响动立刻没命地逃。
虽说冷先生家道殷实,不愁吃喝,但对于肉菜还是不能像现代社会那样敞开供应,其他村民就更不用说了。
油星见得少,冷见川嘴里要淡出鸟来,眼前的野兔自是不能放过。
唰唰唰——
前面是兔,后面是举着石头狂追的冷见川,两个都是卯足了劲,不肯松懈。
但小孩哪里跑得过兔子,追了一阵冷见川就气喘吁吁,胸口跟快要裂开一样。
正当冷见川以为今天注定吃不这口兔肉时,忽听到后面传来两个清澈的声音。
“你那样抓不住!”
“扔石头,圈它,圈它!”
冷见川气喘着回头去看,两个半大小子从后面追上来,捡起地上石头朝兔子奔跑的地方扔去,不断改变它奔跑的方向。
他认出来,一个是黑娃,另一个衣服上没有补丁娃子,是鹿子霖的二儿子,鹿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