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歌那番长篇大论便是暗指世家使用着大虞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压榨着大虞百分之九十九的百姓。
这种大胆的发言很容易便被世家针对。
楚凤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柳荃,淡淡道:“若怕这怕那,我还修什么儒道?何况楚家从来不惧这些暗枪暗箭。”
事实上,不过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皇帝都得罪了,还怕得罪什么世家?
柳荃轻声道:“世子真乃文坛的标杆,儒道的魁首啊!”
她美眸望着楚凤歌,流淌着绵绵的情意。
正所谓桃花眸子看狗都深情,何况是这么有意的看着楚凤歌,顿时让楚凤歌有些难受了。
怎么感觉这柳荃比天生媚骨的紫莞还厉害,总是让人直以为敬。
柳荃眯着眼睛,笑吟吟道:“凤兮居士名扬天下,从今往后,公子怕是善恶有报(鳝饿有鲍)了。”
楚凤歌愣了一下,随即也是笑道:“多亏柳姐让我过来,我也是个知恩图鲍的人。”
柳荃闻言,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波澜起伏。
脚踝处的金环荡啊荡啊。
“楚弟弟,你说话真有意思呢!”
……
楚凤歌讥讽季伯初的诗便像插上了翅膀,仅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传到了京都,并迅速的传扬开来。
无数读书人听到这首诗拍案叫绝。
也有人听闻凤兮居士在签销会说的话,不禁对他大为佩服。
这凤兮居士也是真敢说啊!
这种得罪世家贵族的话也说得出来。
某处楼阁里。
张云棠听着童子的禀告,眼中异彩闪烁,喃喃道:“好诗,好诗啊!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当真极好极好!
不愧是老夫弟子,随口一作,便是足以传世的诗。
这季伯初,不会被这首诗给气死了吧?”
随即,他听童子讲述楚凤歌说的那番话,也不禁精神一振:“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这种话怕是要得罪很多世家门阀啊,老夫得好好保护他,嗯,尤其得防着殷离,省得他趁我不在,强抢我的好徒弟。”
想到这里,张云棠眉毛一挑,当即在桌上铺好宣纸,把那首诗抄录下来,随后叫来童子,道:“你将这张纸送到府君那儿,告诉府君,我那徒弟又作了一首劣诗,请他斧正一番……”
童子问道:“先生,这番话要一字不漏的说给府君听吗?”
“那是当然,你好好记住了。”
张云棠道:“对了,顺便替我请教一下殷离,他是怎么收那么多平平无奇的弟子的?实在让老夫很是羡慕啊,不像老夫的弟子,随便作一首诗就能引发异象,诗成传世,这也太高调了,老夫实在很不喜欢呢!
唉,都让他别写那么多诗了还老是写,让老夫有些难受啊……”
童子脸上垂下两根黑线,先生,你那是难受吗?你都嘚瑟得脸上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