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川却知道,她和郑斯南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消息对他来说只是搬迁的提早准备,而对伍多多和郑斯南来说,可能会是一个绝好的赚钱机会。
就像当年,谁能想到工厂卖给养猪厂的废品饼干,能被她们当作上好的进口货卖出了口碑来。
“估计住在南国里的人,都不相信会大拆大改。
毕竟几十上百年、一家几代人都这么过来的。
这种情况,就算推土机已经在面前,大家也不相信会拆。
生活的惯性嘛。”
顾时川顺着伍多多的话说道:
“我估计也是很难,下岗的单位越来越多了,这时候要的是稳民心。
难做的事,肯定要放一放、拖一拖。”
伍多多看了顾时川一眼,轻咳一声后说道:“大的政策面的事,我还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顾总,你回上海见着郑总,看要不要和她说说这事。
从开始做生意起她就和庄警打交道,比我们都熟。
让她分析分析老庄这次的反应是个啥情况。”
“好。”
顾时川下意识地抬腕看了下时间后,对伍多多说:“她应该要登机了。”
“你们每天通话吗?”
伍多多好奇地问。
“没有,两三天吧。”
顾时川笑着说道:“有时差,而且她忙。”
“我怎么觉得着顾总的话里有怨气。”
方平哈哈大笑。
“倒是没有,主要是担心。”
顾时川也笑了:“她胆子太大了,外企总部的规则性还是很强。
要是有什么事,可不比在国内好办。”
“顾总多虑了,斯南做事从不违规。”
伍多多连忙说:“胆子大小和规则意识其实不是一回事。
正是因为有了规则、又有守规则的环境,我和斯南这样的人才敢在规则内大胆行事。”
“说一句顾总不爱听的话,顾总心里想的大胆,其实是一种傻大胆,莽撞对吧。
那可不是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