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品逸他会处理的。”亚伦安慰她。
柳清幽露出笑容,“爸,我不是在担心报纸上写的,我是在气品逸什么都不让我参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但他似乎还把我当成瓷娃娃一般。”
“哦,原来你不希望来医院陪我,我知道我老了,但你可别看我这个样子,还有不少护士在暗恋我呢!”亚伦自豪的说着。
“爸,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我给品逸带来负担。”柳清幽连忙解释。
亚伦豪迈的大笑,“品逸不会在意这点的,对他而言,你的安全比我这个老头子的安全还重要,所以他才不会让你参与啊!何况陪我这老头子有什么不好?可以看到那些护士为我争风吃醋哦广
她让亚伦逗笑了,“我现在知道品逸的中文为何说得这么好了。”
三年来她经常因生意的关系接触到不少外国人,甚至不乏会说中文的,但没有人像品逸说得这么道地,以前她还以为每个外国人都和品逸一样,说得一口好中文。
“品逸死去的妈是中文系的学生,对中华文化狂热不得了。她强迫我和品逸一定要学中文,连品逸的名字都是中文名字没有英文名,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和品逸的国语会差到哪儿去?”亚伦脸上流露出对爱妻的思念。
她歉然的道:“对不起。”
“傻孩子,没关系,人老了总会想起以前那些事,这是人之常情。”亚伦笑着拍拍她的手。
敲门声响起使亚伦“迅速”生病,躺在床上的孱弱样,令人难以相信他刚才还在谈笑。
柳清幽替亚伦盖好被子,躲了起来。
“进来……”亚伦虚弱的回应敲门声。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来人身着米色套装,发亮的红发梳成髻,翠绿眸子冷冷的瞪视病床上的老人。
亚伦一见是心梦,不由得暗叹,是什么样遭遇才使她成为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难道她真的不懂仁慈和宽恕为何物?虽然这全是因她家庭离散的关系,但是,那是商场上的斗争啊!
“你……”他拔掉氧气罩,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心梦,“你来做什么?”
“来跟你做个交易。”心梦知道她的计划尚缺临门一脚,要彻底击败亚伦必须得到他们的传家宝——不是那组钻石饰品,而是那对玉玲珑。
心梦明白亚伦重视那对玉玲珑更甚那组传了好几代的钻石——只因它们是他的妻子生前最爱不释手的物品,且它们只会给品逸和他的妻子,不必再流传给后代子孙。
“公司……公司都让你……拿走了……我们还有……什么交易可谈……”亚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预备买下你在郊区的房子,你们扬森家的祖屋,而且你不得不买,因为你和品逸负债累累,不得不变卖家产以拯救你们自己。”
“胡说!品逸和我什么……什么时候负债!你别乱说!”亚伦“气”得撑起赢弱的身躯想扑向她。
心梦冷然一笑,“你还不知道吗?扬森家从很久以前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现在公司既然不再属于你们,银行、各债权人都会上门讨债,你们就快……不,已经破产了。”
“你……卑鄙!”
“我卑鄙?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父亲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梦仿佛早预料到亚伦会这般激动。
“那是你父亲自己承受不了失败,不能怪到我身上。你害我和品逸害得还不够吗?”亚伦语重心长的看着心梦因恨而扭曲的脸。
“不够!”心梦露出个可恨的笑容,“你现在最大的债主是我,要我既往不究的话也可以,拿那对玉玲珑来换。”
这会亚伦真的动气了,“你休想!那是品逸和他妻子的!”
“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你和他早在三年前就取消婚约了!”
心梦的心因这席话刺痛了一下,她阴冷的望着亚伦,绿眸有抹难辨的光芒,“反正我是要定那对玉玲珑了,否则,你们就等着宣告破产吧!”
她扬长而去,留下同样心惊的亚伦和柳清幽。
“心梦说她成为我们最大的债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柳清幽疑惑的抬头望着品逸,她正在跟他叙述今天心梦来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