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么久,梁靖森身上的气息已经不知不觉成为最让裴玉安心的味道,她停下挣扎。
酒精严重影响她的反应,她蒙着眸子看他,眼底是抹不开的愁绪,囫囵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话音落地,她就推搡他胸口,想起来。
来聚会的朋友都已经离开,梁靖森按住她的手,把她牢牢钳控在腿上,不许她乱动,声音沉着:“你这段时间忙比赛,我没打扰你,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裴玉直接拒绝:“谈不了,我不想谈。”
她喝多了,头不舒服,现在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一次失败没关系,她继续在他腿上挣扎,妄图挣脱他铁臂的束缚。
坐在腿上的女人不安分地扭动,梁靖森眉心敛起,浑身肌肉都绷紧,低冷的嗓音克制又压抑:“你再乱动,我不介意使用蛮力。”
闻言,裴玉迷蒙的眸子怔住:“你还要打我吗?”
“……”
回答她的,是猛然覆下的吻。
梁靖森含住她的唇舌,攫取她齿间所有气息,惹得她瞬间憋红了脸,抓在她肩上的指骨绷得细白,齿间逼出娇怯的低吟。
但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他吻得又深又重,像是遇见美味食物的猛兽,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
裴玉被他亲得身子发软,揪扯他衣服的手不知不觉抱上他脖子,借着发酵的酒意,慢慢回吻。
他们的脾气不算合适,但对彼此身体的需求,无法用言语表达,一旦靠近就会激生失控的喜欢。
离开酒吧的时候,裴玉还有意识,她被梁靖森搂着腰,坐进了出租车里。
两人都在后排,她靠着他的肩膀,手环着他的腰,醉意上涌,嘟嘟哝哝地在他耳边要说什么,最后连成句的话都组合不成。
没有洗澡,他看起来迫不及待,把她压在床上,解她的衣服。
梁靖森的房间她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买的花瓶放在了床头柜上,插着她之前买过一次的芍药花,新鲜又粉嫩。
激烈时,裴玉感觉头顶的灯都在摇晃,花瓶里的水也被撞得泠泠响,那种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酣畅,像大暑天,给她闷出满身的汗。
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还有她齿间的酒气,这一次和他们的开始不一样,梁靖森滴酒未沾,完全清醒。
他若失控,就是他自已的过。
像飘在海上的小舟,无所依靠,沉浮不定,裴玉再睁眼,腰很酸,身子提不起力气。
她转头,看到花瓶里的插花,花瓣层层叠叠,开得很漂亮。
还没意识到这是在谁家,她腰上就横来一条强硬的胳膊,整个人毫无抵抗之力地被他搂到怀里。
梁靖森的体温很热,胸膛贴着她,让她惊慌地瑟缩,喉间溢出纤细的呜声。
肩头就落下他细密的吻。
他们很少有aftercare,梁靖森一度不屑这么做。
裴玉曾经想要,也没用言语表达过。
现在被他抱在怀里温存,她没有激动,倒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和好了?还是只是酒后乱性睡了一觉?”
她昨夜喝了不少,现在嗓音有点沙哑,更显情绪的消沉。
梁靖森从后面抱着她,声音刻意放轻:“我暑假不回香港,一直留在这陪你。”
他们吵架的关键,就是他上次五一的时间计划没有顺她的意,他知道,所以这次会弥补。
但裴玉听着并不顺耳,她现在最难做到的就是隐忍,所以有话直说:“我每次生你气,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是你的态度。
就算你五一非要回香港,但为什么回来后不来找我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