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好,她不想表现得很关心他,淡淡哦了声:“你不用和我说的。”
一门之隔,无比安静。
安静到,裴玉不确定,梁靖森是早走了,还是听到她的冷淡话语才识趣地离开。
她只顾自已爽的一句话,好像并没让她开心,他离开的原因还是会牵动她的情绪。
希望不是秒走的,那显得他太不在乎她。
裴玉的表情不知不觉变苦恼。
就听到门外沉稳的男声:“我走了。”
“?”
还没走?!
裴玉怔神时,清晰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这才是真正的离开了。
仅仅半分钟过去,她的心情如坐过山车,好在终于畅快。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素淡面容被两颊的酡红调润,气色比刚送到医院时好很多。
身体的不适用药医,但她心里的缺失,只有梁靖森能帮忙。
裴玉对着镜子里的自已笑了下,无可奈何也就这样了,低头继续刷牙。
等她整理好自已,回到病床上,梁靖森就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带有大药房标志的塑料袋。
“你怎么了?”
裴玉语气暴露关心:“也是胃不舒服?”
梁靖森把袋子放到床头柜上:“没有,眼药水。”
就去洗手间洗手。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裴玉拿出袋子里的眼药水,急着看说明书。
还好,只是应对眼疲劳和明目的眼药水。
她给他放回去,缩进被子里,又演起不在意。
梁靖森出来,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仰头滴眼药水。
裴玉余光瞄到,又没控制住自已,啧了声:“不要往眼球上滴——”
梁靖森的手指已经用力,但位置不够精准,眼药水倏地贴着他眼球淌下,从他挺拔的鼻梁上滑过,在脸上留下一道湿痕。
显然,他以前没滴过这东西,意识不对,手法也不熟练。
裴玉高中三年用功读书,用眼过度,与眼药水打了太多交道,也看过网上的科普,知道如何正确滴用。
她从被窝里坐起来,拍拍大腿,口吻没有暧昧,只有对患者的关心:“你躺我腿上,我给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