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有片冰凉的东西贴在她手背,她惶然睁眼,梁靖森正拿着湿巾,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手,一根根拭过方才被他攥红的手指。
不远处的路灯射下晕黄的柔光,润和他凌厉清冷的眉眼,看着亲人许多。
裴玉喉咙紧得很:“干……干嘛?”
梁靖森正巧给她擦好了手,把用过的湿巾收进包装袋,淡淡说道,“术前消毒。”
“?”
裴玉没懂。
有风吹过,她手上的湿意很快变干,一片爽冽。
她就看见,梁靖森钳起她的手,张嘴咬上白皙的手背。
“啊……”
来不及尖叫喊疼,她齿间只发出惊慌的低吟,就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很快憋红脸,眼前热雾氤氲,看人都稍稍变得模糊。
好丢脸,好丢脸!
被人咬下一颗牙印好丢脸!
梁靖森没有用力,裴玉不疼,可看着手上留下似记号似的东西,她很不服,反手去拉他,语气骄纵:“我也要咬!
你给我咬一下……”
可他太高了,手轻轻扬起,她就够不到。
像幼时蹦蹦跳跳,她费光全身的力气,指尖距离胜利点还差好远,最终气喘吁吁地作罢。
她有点岔气,这回真的不舒服,手捂着小腹,出声断断续续的:“你……凭什么咬我,你昨晚就咬我……你是人还是狗……”
梁靖森一脸清闲,也够顽劣:“那就看你喜欢和人做,还是……”
“梁靖森!
啊!”
他的点到为止已经能把裴玉逼疯,她忍着岔气的痛,奋力一搏,冲进他怀里,拳头像无数狂风骤雨中的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胸口。
可他像是失去痛觉和反应,不仅没有阻止,还笑眼看她,说纵容是纵容,说轻视也是轻视。
裴玉被他看得心中羞愤,眸子转转,突然抱他脖子,跳到他身上。
梁靖森刚要推开,裴玉已经咬上他侧颈,快准狠地留下一个牙印。
作罢,她迅速松开双腿,滑下站好。
只是刚想跑,她的腰就被他强硬揽住,压在身前。
裴玉唔了声:“别玩不起……”
男人的大掌就不讲请地落下,拍在她屁股上。
寂静夜色中,闷沉的一声响。
裴玉顿时如雕塑,僵在原地,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时,耳尖腾地烧起来,红意再漫过雪腮,像是娇宠成性的小狐狸炸开了毛:“你……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