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空被旁边的男人捞到手里。
梁靖森的体温太高了,烫得裴玉不适嘤咛,她想好好看他,可是眼前实在模糊,只能感觉到他俯身靠近时,齿间急促又炽热的呼吸。
“你喝多了……”
她保持着残存的理智,畏怯缩手。
就被梁靖森把手腕攥得更紧。
他冷薄的唇线抿着,无需说话,浑身透出狩猎者的危险气息,压迫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艰难喘息:“有人在呢……”
梁靖森似乎很难受,喉间溢出两声隐忍的闷哼,不情愿地松开手。
包厢的顶灯突然被人按亮,程嘉定晃着手机,嚷嚷要回家,其余人就讨论起来。
裴玉只关注梁靖森一个,揉揉眼睛,勉强看清楚了点。
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许是也要走,单手扣紧沙发支起身子,颈前解开的纽扣不知何时又崩一颗,露出微微透红的胸肌轮廓,随着呼吸节奏起伏。
裴玉猛地移开眼,起身时慌张撞到放在酒台边沿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引来或微醺或醉酒的众多目光。
她连忙解释:“不小心碰掉了,没事……”
众人收回视线,拿着外套往外走。
裴玉想捡杯子碎片。
膝盖刚往下弯,她的腰就被身后的男人搂住,害本就喝多了站不稳的她,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嗯……”
梁靖森压抑地哼了声。
裴玉吓坏了,踉跄挣扎着就要起来,却感觉缠在腰间的胳膊越来越紧,力道强硬,勒得她快喘不上气。
“梁靖森……”
包厢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他俩,但裴玉还是不好意思,脸很红,心跳快得像要从喉口震出,搅乱了她呼吸的节奏,颤出变调的嘤咛:“你松开,弄疼我了……”
由裴玉碰倒的酒杯洒出一点酒液,顺着台沿滴答滴答,如同此刻梁靖森的胸腔,炸开了无处可逃的心跳和焦渴。
他铁掌钳住她下巴,冷硬的指节陷入她细嫩的皮肉里,逼她扭头对视。
男人往日那双狭长的黑眸,此时被药性催红,血丝蛛网般爬满整个眼白。
裴玉怕了,皱起透红的脸:“唔……”
“有胆唆使姜怡给我下药,现在怕什么。”
梁靖森喉结滚动时,牵动侧颈暴起的青筋,那根无形之中锁住猛兽的铁链,正在寸寸崩裂。
裴玉推他的手,反被他牢牢扣住,指缝契合,十指死死交缠。
他喉间碾出的字句像裹着粗质的砂砾,磨得她痛:“以为装出害怕的模样,我就会心软?”
“……”
裴玉呜呜摇头。
就被他压住小巧的耳垂,解渴般厮磨,含糊的吐息带股体温之外的凉意:“可我不想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