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觉得自已有时候在他面前像绿茶,装娇弱,扮无助,都快习惯了。
这次同样,她悻悻地跟在他身边,没有反驳:“女人的眼泪对你有用吗?”
梁靖森轻哼:“没用。”
“……”
这不得了。
两人走出食堂,眼看着就要分道扬镳,裴玉拽了一下他衣服下摆,立即松开,问:“月末学校办运动会,你报名吗?”
梁靖森像是听到笑话,睨来眼神淡乏:“抱歉,没那么爱凑热闹。”
“……”
裴玉唇角轻颤,很快恢复自然,脸上又漫开温柔的笑:“我想报名,但还没想好跑几百米,你能不能给我个建议?”
梁靖森目光审视,半晌,清冷声线从齿间悠缓吐出:“那我建议你别跑。”
就在裴玉觉得他有为她做考量,眼中含起亮光时,所有美好的期待都被他冷言冷语打破:“免得摔坏了,又来道德绑架我。”
“……”
裴玉心中升起一股斗志:“我能赢,也不会摔。”
梁靖森满不在乎地昂了声。
“我真能赢!”
裴玉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不信?”
梁靖森反手绕开她的纠缠,没接话。
裴玉娇俏的五官皱起,眼神从未如此坚定:“一百、二百、四百、八百,我都能拿第一。”
“是吗。”
梁靖森冷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两秒,嘴角轻扯:“可一个人仅限两项。”
“……”
裴玉眼珠微微闪动:“哪个难?”
梁靖森不语。
见状,裴玉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那就一百和四百,我要是拿了第一,你和我好好说话。”
“你在命令我?”
他冷淡的反问让她哑口无言。
她都僵住了,他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折到小臂,冷白腕骨在静默的空气里划出凛冽弧度:“万一输了,不会来找我哭吧。”
“……”
裴玉绷紧指节:“我才不会……”
眼尾掠过他忽然俯身的逼近,吓得心头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