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见荣氏容光焕发,风韵不减当年,心被勾得痒痒的,做梦重温和荣氏你侬我侬的日子。
只可惜,连续几个夜晚敲门,荣氏都把他晾在门外。
作为一家之主,程庸颜面扫地。
余俏儿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已经挂不住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酵似的,冒着酸气。
荣氏那个老女人,都已经四十出头了,竟然还学狐媚子勾引侯爷!
而侯爷竟然被程思绵一个小辈,说得哑口无言。
“大姑娘说话也太冲了些,两位姨娘说到底是侯爷的人,你说遣散就遣散,事后竟没有告知侯爷一声,你眼里也太没有长辈了。”
程思绵朝她投去一个锋利的眼刀子。
书意立刻上前,抡圆了胳膊,给了余俏儿一个大嘴巴子。
“你是什么东西,侯府嫡女,也是你能教训的?”
余俏儿半张脸都被打歪了,眼泪汪汪地捂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程庸,“侯爷……”
“你太放肆了!”程庸怒拍桌子,举起鞭子就要打。
“若不是余姨娘嚼舌根子,只怕父亲到死都不会发现,内宅少了两位姨娘吧?父亲可还记得,已经多久没去过她们的屋子了吗?”
程庸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举起的胳膊,僵硬在半空。
“徐姨娘进府三年,今年不过二十一,薛姨娘进府五年,今年也才二十二,父亲得了她们,不过新鲜了一两个月,就丢开手了,她们两个,已经足足三年没有服侍你过夜了。”
程庸的喜新厌旧,薄情寡义,就这样被程思绵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父亲既然连她们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府上还要给她们每月八两月银,与其白养活她们一辈子,不如放出去,让她们另寻姻缘,也不至于让父亲落得一个苛待妾室的名声。”
程庸肥腻腻的脸,早已涨成了猪肝色,讪讪地放下手,丢开手中的鞭子。
额头冷汗滚滚,心虚得厉害。
他有多少妾室,连他自已也数不清了。
加上余俏儿管家的那八年,为了哄他开心,经常寻来貌美的良家女子,供他玩乐。
他本不觉得羞耻,反而深感荣耀。
可话让程思绵说出来,他的老脸就挂不住了。
程思绵那冷冽鄙夷的眼神,让他冷汗涔涔。
他讪笑了两声。
“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出去就放出去吧。”
程思绵冷淡地掀了掀眼皮。
余俏儿不甘心白挨了一顿打,趴在程庸身上,柔若无骨地晃了两下。
“还有件事,你办得很不妥。”
程思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