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钱多多正在中院的水池边洗漱,闫解放突然跑了过来。
“晚上开全院大会,大家都记得准时参加!”
闫解放扯着嗓子朝众人喊道。
“解放,人家刘光福都是挨家挨户通知,你这么喊,到时候有人不知道,你爹准得揍你。”
一个大婶跟闫解放打趣。
“我爹可没说要一家家去通知。”
闫解放想了想,说得很笃定。
钱多多回去把开会这事跟林秀秀一说,林秀秀就讲:“刚刚三大爷来过了,说易中海要给咱们道歉。”
钱多多点了点头,他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易中海彻底收拾了,不过这回易中海的管事大爷头衔没了,往后在大院里,对自家的威胁总归是少了些。
至于厂里,易中海跟林秀秀压根不是一个部门的,他七级工的时候,也就生产区能有点话语权,何况现在降到四级工了。
“那娘,你要原谅他吗?”
“晚上再看吧。”
林秀秀也挺纳闷,易中海为啥非要在全院大会上道歉。
下午,钱多多刚吃完饭,就瞅见三大爷闫埠贵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三大爷,你今天没上班啊?”
钱多多问道。
“下午没课,我就提前回来了,打算去钓鱼。”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找水桶。
“那我能跟你一块儿去玩不?”
闫埠贵琢磨了一下,说:“那行,不过你可不能乱跑,得在我边上待着。”
“行!”
钱多多也回屋拿了个小马扎,锁好门,拎着就出来了。
没一会儿,三大爷也收拾好装备,拎着水桶,对钱多多说:“咱走吧。”
两人一路走到北海公园,这会儿钓鱼的人可不少。
这时候正赶上三年大旱,四九城还行,但也不少人家一天只吃一顿。
其他有些地方连树皮都被扒光了,人饿急了,连观音土都吃,好多人吃了不消化,肚子胀得难受,还有因此丢了命的。
“老刘,有鱼咬钩没?”
“老闫来了啊?今天这鱼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我到里面瞅瞅。”
一路上,闫埠贵不停地打听哪里鱼多,走着走着,看见里面一个老头正好钓上来一条大鲫鱼。
“快,多多,咱就去那边钓。”
说完,闫埠贵撒腿就跑过去,钱多多也跟着。
哪知道,他俩一过去,四周钓鱼的人“呼啦”
一下全围过来了。
闫埠贵抢先一步,在那老头边上两米左右的地方坐下,麻溜地拿出鱼竿,开始调鱼漂,调好后挂上鱼饵,开始钓鱼。
钱多多搬着小马扎,坐在他后面不远处的树下,掏出放大镜,时不时照一照。
刚钓上鱼的老头,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人,属狗的啊?我这刚钓上一条,就全围过来了。”
可周围的人都跟没听见似的,老头无奈,重新挂上鱼饵,刚想把鱼钩甩出去,就瞧见闫埠贵把钩甩到自己的钓点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