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山走后,林秀秀起初有些不适应,不过,过了几天,她慢慢缓过来了。
她察觉到,自从大山离开,自家孩子懂事了许多。
就说昨天吧,她回家竟发现,臭宝自己在家煮粥呢!
钱多多呢,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
老爹不在家,他终于能偶尔露一手,干些超出他这个年龄的事儿。
反正旁人见了,只会以为他是受了父亲调走的影响,才变得不一样。
烧水、煮粥这类简单家务,如今都被整天无所事事的他包揽下来。
在大院里,最高兴的要数易中海了。
他把这一切当作自己的“功劳”
,觉得这是继何大清之后,又一个被他“摆弄”
走的人,心里满是得意,对自己的手段越发自信。
一大早,易中海来到前院,瞧见正在给花浇水的闫埠贵,主动打招呼:“老闫,大清早的,你就浇花啦?”
闫埠贵吃了一惊,上次闹了不愉快后,易中海每次瞧见他,扭头就走。
今儿个,这老易是咋回事?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闫埠贵也回应道:“今儿天气好,我把花搬出来晒晒太阳,顺便浇点水。”
“老闫,听说小钱被调走了,你知道调到哪儿去了吗?”
易中海接着问。
闫埠贵立马从上衣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一笔一划地记着:1960年6月16日早上七点,易中海询问钱大山工作单位。
易中海看得一头雾水,凑近一瞧,顿时火冒三丈:“老闫,你这是干啥呢?”
闫埠贵记好后,把本子塞回兜里,笑着解释:“没啥,街道办让我统计打听钱家消息的人,我就照做呗!”
“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了解下情况,咋也记我?”
易中海生气地质问。
闫埠贵还是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怪我,上头交代,所有人都得记。”
易中海气得够呛,憋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闫埠贵。
闫埠贵眼睛一亮,立马接过来揣进兜里,又掏出本子,在刚记的那行后面补了句:正常了解大院住户信息。
“老易,这下行了吧?”
闫埠贵写完,笑眯眯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肺都要气炸了,一扭头,看见林秀秀在做早饭,赶忙凑过去,热情地说:“小钱家的,我听说小钱工作调走了,往后要是遇上难事,尽管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钱多多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扭头问林秀秀:“娘,一大爷的意思是,不能帮的就不帮啦?”
“噗呲”
一声,林秀秀忍不住笑了,忙跟易中海道歉:“不好意思,一大爷,孩子小,没听懂您的意思。”
易中海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没事。”
闫埠贵一看,易中海这是要抢自己的活啊,心里不乐意了,开口道:“一大爷,你是中院管事的,不说小钱家跟我家门对门,就单说我管着前院,小钱家有事,也该先找我啊!
你让人家有事找你,啥意思?”
易中海赶忙解释:“老闫,你想多了,我没那意思。”
钱多多悄悄拿出放大镜,对着易中海一照,上头显示:易中海:愤怒+、厌恶+。
钱多多瞧这老东西一大早跑来装好人,心里反感,抬手连点两下。
易中海顿觉闫埠贵面目可憎,恨不得上去揍他两下,好在理智还在,他啥也没说,转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