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宗问恨的戟和任念陵的枪同时加了他们所说每一个的决心。
“我明白!”
潘雪楼出刀的力量也同样清楚表达他的意思。
因为魏迟留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如果英雄的刀挥向英雄,是不是也正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关系?”
萧遗欢曾经问过柳晴风这句话。
“不会,被称做英雄的人一定有他特殊的神韵,彼此一眼就可以认定对方。”柳晴风回答道:“不过除非两个人的心一开始就决定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任念陵的枪和宗问恨的戟,绝对有必杀潘雪楼的决心。
他们在搏命!
每一记出手又沉又重,枪飞戟窜之下,潘雪楼的刀已经逐渐迟缓。
尤其右肩上的五个血洞大量流出红色的生命。
每一步他跨出去,垂袭的衣袍就染得更红。
每一刀卷出,触目惊心的血红让唐羽铃的心紧缩。
紧紧的绷住。
颤抖的身躯,惊骇的眸子,是恐惧再度生活起来的情愫又将死灰枯槁。
刀在她的惊叫中垂落。
落,插于地面上危危颤颤,流转着当空的阳光。
是嘲笑抑或悲悯,明日不再见?
任念陵的枪和宗问恨的戟已然顶贴于“仇人”颈。
出手刺必无可救的颈!为什么没动?
枪和戟不但没动,而且还有轻微的颤抖。
潘雪楼的脸很安详。
生和死,本来就是亲密的兄弟。
涔涔汗水遮眉的竟是执枪的人,顶戟的人?
好久,不,或许只是短短的刹那。唐羽铃竭尽全力的睁眼看着,看着不可思议的叹息。
任念陵收回了枪。
宗问恨也收下了戟。
“我们还是下不了手,因为你像个英雄……”
“或许是因为你受伤的关系……不过我们一定还会来,来杀了你!”
“很好!”有人在马背上淡淡的出声道:“你们看得出他像个英雄,也能够因为他早已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