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抬头一看,徐斯礼眼底聚着淡淡的戾气。
他心口一怵,立即闭嘴。
薛昭妍眼中含泪,时知渺谁都没看,冷淡地说:“相信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蛋糕就会哭,也不会再跟电视学些有的没的。”
说完,时知渺转身出了包厢。
余随看了徐斯礼一眼,跟着时知渺出去。
薛昭妍抱着哭得快要断气的女儿,跟她一起哭,咬着下唇看向徐斯礼:“斯礼……”
“她说得没错。
才三岁就这么任性妄为,等她长到七八岁,真正熊的年纪,还不被她翻了天。”
徐斯礼起身,随手从蛋糕上拎起一颗小樱桃,放在薛芃芃的头上,嘴角一扯,“你是应该好好教孩子了。”
然后也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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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渺在洗手间用清水搓了搓被果酱弄脏的裙摆,洗不掉,索性不管了。
她擦干了手,走出洗手间,看到余随站在走廊上。
“知渺,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场面会闹得这么难看。
我们跟昭妍是大学同学,她女儿做了这么大个手术,她心情不好,想办个生日,我们不好拒绝才同意,你别往心里去。”
时知渺笑:“他都来了生日宴,你们又有什么好自责的?”
要不是徐斯礼给了那对母女脸,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余随认真说,“你信我,就算你刚才没有抢先开口,以阿礼的脾气,他也肯定会教育芃芃的,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他的确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应该护着谁,我刚才要是不开口,明天我就会沦为整个北城圈子的笑柄。”
顿了顿,时知渺笑着说,“不对,我早就是北城圈子的笑柄。”
“他以前只是把那对母女放在秋日大道,现在他光明正大地带着那对母女出入各种场合,把他们的情史宣传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还给她送过花,我跟他从小认识,结婚两年,他没有送过我花。”
“当然,我也不稀罕,我想说的是,他还给沈雪送过几千万的钻石项链,我这个老婆在他那里,别说比不上小三,连小四都比不上,所以你不用替他遮掩什么。”
余随无奈地叹口气,抬起头看到什么,他微微一愣,然后喊了一句:“知渺。”
时知渺仍在自顾自道:“而他在我这里,也已经什么都不是,要不是他不肯离婚,我早就跟他一刀两断了,面对他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在折我的寿。”
“……”
余随的表情一言难尽,捏了捏鼻梁,喊:“阿礼,你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