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
钟杳的攻击手段之一,也是烟雾。这好像是他天生就拥有的一种攻击方式,黑色雾气具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难道,他和山羊是同类?
不想了,头好疼。
“几点了,”钟杳问。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沈裕把座椅放平,从副驾驶抽出一条厚厚的毛毯:“睡一会儿吧。”
钟杳使劲儿往里面躺了躺,让沈裕把前排的座椅一起放下,拼成大“床”:“一起睡吧。”
沈裕脱了外衣和鞋,钻进了大毛毯里:“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裕刚躺下,熟练地开始装睡。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沈裕没忍住皱了一下眉,睁开了眼睛,钟杳正在看着他,说:“睡不着可以跟我说。”
看着钟杳那双清澈的眼睛,沈裕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装睡根本就没能瞒住钟杳,于是他往钟杳的肩膀处钻了钻:“那你要哄我睡觉?”
钟杳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沈裕:“所以?”
钟杳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右手轻轻摩擦着沈裕的后脖颈。
沈裕只觉得尾巴骨一凉:“等……”
不等他说完,钟杳猛地用力,一记手刀快准狠地劈了下来,沈裕整个人瞬间软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实在睡不着,晕一下也行。
昏迷前的沈裕:不愧是我老婆,下手就是干脆利落。
沈裕再次醒来的时候,车是在开动着的,车后座的帘子拉着,显得有些昏暗,他看了眼手机,中午十二点。
“我们这是要去哪?”沈裕爬起来,问正在开车的钟杳。
钟杳说:“回去。”
“不追了?”
钟杳摇头:“没有意义了,从一开始我们就错过了机会,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
敌人在背地里悄悄动什么手脚,他又不是手眼通天的神,怎么可能都预料到呢。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上帝视角,做不到事事抢在反派前面行事,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沈裕,”钟杳突然问:“要是我们输了,怎么办?”
沈裕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钟杳先问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他自己看起来自信的要溢出来了,但是钟杳才是那个一声不吭坚信自己一定能办成所有事的人。
他也不确定了。
沈裕随即就笑了:“能怎么办,大不了死一块,说不定来世投胎还能投一起。”
“也行,”钟杳竟然十分认真地点头。
但是沈裕,我想要你活着。